草屋外围了一圈木栅栏,搭建了一方小院。
院内有水井,槐树,野菊花,石桌石椅,厨台锅灶,大厚瓷缸,如村中人家。
张辽推开院栅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陆辰眨眨眼:“这就是武安侯在三江市的别府?”
张辽轻笑道:“怎么,嫌弃寒酸?”
陆辰摇摇头:“我怎么敢有资格嫌弃武安侯的别府。只是没想到罢了。我虽然不懂武安侯究竟有何厉害之处,但作为一名堂堂大夏侯爷,竟会住在茅草屋内,实在无法想象。”
张辽淡淡道:“侯爷曾经说过,世间万物皆可修,唯心难以修正。清心寡欲是一种不错的修心法门。”
陆辰忽然笑起来,摇摇头。
张辽睁大了眼:“什么意思?”
“我笑侯爷看不穿啊。”
陆辰说着,走进了院内。
张辽惊在原地。
刚刚姓陆的小子那是在讥笑吗?
他竟然讥笑侯爷的清淡寡欲之心?
疯了,疯了,简直疯了。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张辽追着过去。
两名虎背熊腰的侍从站在屋门口。
五名老者聚在院内,有的坐在石桌上,手握毛笔,迟迟下不去笔。
有的蹲在老槐树下,抓破了头皮,冥思苦想。
有的负手而立,眼睛盯着野菊花,眉头紧蹙。
陆辰询问身后赶来的张辽:“他们是?”
张辽道:“这些都是来给侯爷看病的医术大师。”
陆辰了然。
武安侯之所以请自己来。
并不是慧眼识才
毕竟武安侯仅见过自己一眼。
更大的可能是病急乱投医,其他医术大师束手无策之下,才找到自己,做最后的尝试。
“原来是被逼无奈,最后才选择的我。”
陆辰明悟之后,也不甚在意。
他年纪轻轻,的确很难让人相信。
对于年轻人。
尤其医学方面。
人们本能的会先入为主,质疑年轻人的经验。
“那是其他年轻人,但我可不一样。”
陆辰心中自信,对张辽说道:“带我去看看侯爷吧。”
张辽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道充满不可置信的惊呼响起:“姓陆的小子,你怎么在这?”
陆辰转头望去,也不禁一愣。
因为此人还是个熟人。
正是医治李新梅,抢了陆辰功劳的钱神医!
钱神医一袭灰褂,满脸阴翳,看陆辰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尊瘟神一样。
“此地乃是武安侯爷的别府,岂容你这种庸医乱闯,赶快给老夫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