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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哈,死沫沫,几天没来视察,你这就藏了野男人了,说,是不是那个蒋大帅哥啊?汤小元右手翘着兰花指拎着一条男xing内裤,左手拿着一条男式家居裤,人未至声先到,一脸惊讶和八卦地盘问杨沫。
还没赶上杨沫好好照顾一下难得病倒的汤圆大小姐,汤小元早已小宇宙爆发超qiáng自愈能力得好了,倒是杨沫,因为生理痛实在有点吃不住,告了一下午假这会儿正哼哼唧唧躺在chuáng上翻滚。
有点公德心好不好,看人家这样还惨下痛手!杨沫虾蜷着身子,从chuáng上跳起来一把夺过汤小元手上的衣服,胡乱塞进衣柜里,跳上chuáng背对汤小元再不理她。
你们同居了啊哎呀,杨沫你要么不做,要做比我还狂野啊!
别再bī我了啊,哎呀呀,汤圆,我肚子好疼,呜汤小元还没说完,杨沫就抢白。
汤小元八卦基因那么qiáng大,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她转到chuáng的另一边,与杨沫来个脸对脸地躺了下来,帮杨沫把被子盖严实些,手已经开始轻柔地帮杨沫揉起小肚子。
他只是偶尔来这,不是你想的那样啦。杨沫知道汤小元不会就此罢休,主动招供。
实际上,从和蒋东林好上开始,杨沫似乎无处诉说这段qíng事。照理这个年纪男婚女嫁,正是女孩子正儿八经谈恋爱、jiāo朋友的时候,家里父母不是不着急的,妈妈每次电话里的追问,杨沫不是不明白。只是虽然前段时间蒋东林对自己似乎进行了一场深qíng告白,但回头想想除了真的喜欢你,并没有什么其他实质xing的内容,至少在杨沫看来是在这样的。杨沫没敢和父母说jiāo了个男朋友,更不敢说他们现在如此亲密的程度,因为这个男人到底算不算自己真正意义上的男朋友,未来会怎么样,杨沫心里真的拿不准。也没敢和其他朋友同学提过,亲近如汤小元,因为几次直接接触知道蒋东林,杨沫也没有多说其他的。
杨沫心里不是不苦闷的,开始一段恋qíng,谁都希望可以公告天下,得到所有人的祝福,虽然不算地下qíng,但杨沫觉得她和蒋东林现在的关系似乎总是不能公然晾在太阳底下。杨沫不比很多20出头活蹦乱跳社会上的女孩子,机关生活的一丝不苟让她对自己的感qíng生活一向比较谨慎和低调,即使和曾宇的那段似有还无的恋qíng,杨沫也没有公然在单位承认过。杨沫知道在自己圈子里公布一段恋qíng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同事、领导全都会知道,意味着恋爱分手换男友会被大家认为自己私生活比较复杂。机关单位看似平静无波,每个人都正襟规矩,实际上是传言最好的散播地,一有风chuī糙动,立马能传遍上下。虽说现在的80,90后谈恋爱、分手、换男女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qíng,但在杨沫这里,统统不可以那么轻率。所以,杨沫需要倾诉,需要有人能够分担自己心里的这份沉重,而最能信得过的人,当然是汤小元。
真的是他?汤小元瞪圆她那一双圆圆的杏眼,然后又好像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一样说到。
不是他还能是谁呢!早看出来他对你不一般,只是看他话也不多,也没追你追得特别紧,你这死丫头自己嘴巴又那么牢,一点风没透。哎,早该想到你们在一起了。汤小元若有所思地自顾自说到。
哇,你们已经他那么高大威猛,你吃不吃得消啊,小处女。嘿嘿,哈哈哈。汤小元一阵□。
杨沫气结,又转过身背对她,不理你了,讨厌。脸上却因为汤小元的话烧了起来。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说说嘛,哎呀,你别屁股对着我嘛,人家特意赶来照顾你的。
杨沫再转过身的时候,眼眶有点微红。
怎么了,疼得很厉害么?我再去给你泡红糖水。
杨沫拉住了要起身的汤小元,闷闷地说到:小元,这件事qíng,其实我心里郁闷很久了,但一直都不想说,也说不出口。
怎么了?你是说和蒋东林jiāo往?汤小元重新躺下,问到。
呵,jiāo往?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不算jiāo往?还是我对于他来说,和以前的所有女人一样。杨沫的手开始用力地绞被子。
咦?什么qíng况?你们都这样了?
我们的关系,我现在回过头来看也觉得有点乱。当初第一次,是我主动的。哎,我不知道怎么说。
哇,沫沫,没想到你这么闷骚啊!哈哈汤小元嘴巴张得更大了,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杨沫。
哎,讨厌你。不说了。杨沫更觉气闷。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很正常啊,男欢女爱,本来就是天底下最正常不过的事qíng,是你以前守得太苦。蒋东林厉害啊,能让你这么个榆木疙瘩开了窍。汤小元点了点杨沫的头,说到。
那你们到底有什么问题啊?我看他各方面很诱人啊,又帅,事业又厉害,男人味十足哦,对了,听王译说,蒋东林家背景很深的,你就等着做少奶奶吧,哈。
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的确觉得很开心很甜蜜,但我根本不了解他真正的生活、他的家庭、他的朋友,除了他在哪工作是gān什么的,我好像对他一无所知。每次分开,都觉得一切虚得好像只是一场梦。我不知道对于他来说,我和他以前的或者现在外面的其他女人是不是一样,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深究。杨沫把脸埋进枕头里。
那他有没有跟你讨论过未来啊之类的?
没有,我真是一点底都没有,我不敢跟我父母说jiāo了男朋友,我父母详细问起来,我怎么回答啊?他说他因为以前那段失败的婚姻,不敢轻易承诺。我现在又怕见他,又想见他,越迷恋那种甜,越害怕那种甜,我真是纠结地好难受。小元,为什么我总是这么没出息,自己越陷越深,对方却说走就能潇洒地走开。杨沫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已经开始慢慢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