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空dòng恍惚的qíng绪慢慢褪去,蒋东林看着眼前的人,搂着的手不自觉又紧了紧,唇吻上杨沫开始暖起来的脸颊,张口说到:说,以后再不敢自己一个人到处乱跑了?
唔,再不敢了。杨沫心底一动,胸中一暖,在他怀里细声说到。
杨沫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温驯可人是很少见的,虽然平时她处处温和有礼,但骨子里是倔qiáng的。此qíng此景之下这般温温润润的小绵羊状,极大满足了蒋东林一贯的大男子心理,仿佛喝了一杯千年人生果茶,心里说不出的受用和舒坦,但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轻分毫。
要是还敢,怎么罚你?说!
再淘气,ròu来偿。杨沫仍旧做小绵羊状,偿字还未完全说出口,已经被吞没在蒋东林覆盖下来的吻里。
就是这个气息,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感觉。杨沫和蒋东林一样,不知道多少次梦回间魂牵的这个吻,以为早已消失不见,以为再也寻觅不得,此时却真真切切地纠缠于唇齿之间,怎能不叫人动qíng,怎能不叫人迷醉。
绵密不尽的吻加上高原反应,昏天黑地间杨沫只觉得头脑发胀,再放开时已不知今夕何夕。蒋东林摸了摸杨沫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瓣,声音呢喃,却仍旧不容置疑:这些天,你知道我们多着急么?我估计我快得心脏病了,死丫头,我年纪大了,不带这么折腾我的。
嗯唔杨沫在蒋东林的怀里扭了扭,脸更紧地贴住他的颈窝,哼哼唧唧全是小女孩撒娇的样子。
回去先把证扯了,你的人事档案还都在部里,回去就去拿户口页,西城区登记处好像周日也办公蒋东林轻轻抚着杨沫的背,放缓了声音仿佛自言自语道。
蒋总,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嗯?杨沫抬头看上蒋东林,继而就咬上他的唇轻轻吮吸着,支吾着说到。
蒋东林哪里受得了她这样□luǒ的□挑逗,再加上那句好似小猫挠心的蒋总,忍耐之下却还是吻了个昏天黑地、缠绵至死,才放开她,一本正经地说:杨沫,不管怎么样,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不管你愿不愿意,qíng不qíng愿,都别再想从我这溜走你要是还不愿意,我绑,也把你绑在身边。
杨沫双手攀上他的脖颈,朝他唇上就印了一吻,颇有些动qíng又俏皮地说到:你要再对我不好再有个什么明什么月的,我就我就让你再也找不着。
不会了,再不会了,咱们好好过,你再别想逃走了。
之后还是缠缠密密个没完没了,杨沫爸妈进来后听她讲这些天的qíng状,两人也没有松开搂着的手的意思,杨沫一样一样地讲,蒋东林时不时会低下头轻啄她的脸颊和手,仿若旁边并没有父母在一般,直叫杨沫的脸越来越红,声音越来越低。
原来那天跑进帐篷拉住蒋东林的小姑娘是杨沫来到玉树县后寄居的藏民家的孙女儿,杨沫来这时间并不长,前前后后才一周左右时间,天天听着晨钟和暮鼓会去结古寺磕头和听经。开始的时候,杨沫进不去喇嘛辩经的场所,便是这个小丫头,带着她进去听经,后来渐渐熟了,杨沫有时候也会自己自己一个人去。那天地震是是早清晨7点多,高原还没有苏醒,小丫头自是起不来,杨沫就似往常那样独自早早去做早晨的朝拜。顶礼膜拜间,在结古寺一处众多信徒磕头的地方,顿时山崩地裂、山河破碎,那不过也仅仅是几秒钟的事qíng。杨沫眼睁睁看着恢弘的结古寺在这场天灾中倾倒、破碎,转眼就成了废墟;眼睁睁看着身边一同朝拜的人瞬间就被压入倒下的梁柱瓦砾中。死亡一旦发生在眼前,总让人觉得不真实。地动山摇中,杨沫的脖子也受了些伤,人却万幸地没有遭受危险。后来一切就混乱并模糊起来,震碎当前,杨沫早已失了心、迷了神,辨不清东南西北,到处是人的哭喊声和血腥气,她开始在废墟上用双手挖救浅埋的人。救援队很快就开始多了起来,地方上的,部队的,一队一队,一簇一簇,人就开始多了起来。杨沫脑子里早已没了其他,就想着自己没事,自己还活着,她要帮着多救几个,她要把身边那些瞬间消失的人挖出来。后来就跟上一个在结古寺救援的队伍,忙里忙外跟着救援,晚上并不住到灾民集中帐篷里,而是跟着救援队住在他们临时的据点,所以才和父母与蒋东林擦肩而过。
后来回想起来,许是自己那个藏族小姑娘在自己手机里看过蒋东林的照片,他们一个一个帐篷寻过去的时候,小姑娘看着像沫沫姐姐的家人,并急急跑过来寻到了蒋东林。其实小姑娘也不知道杨沫是生是死,只知道那天她一早就去了结古寺,后来一切都翻天覆地,却兜兜转转皆是缘。
高原的夜晚,沁凉如冰,杨沫虽然换了gān的衣服,却也有些抵不住渗骨的寒气。想来前几天还下着雨,却能在户外一待就是6,7个小时,浑身淋得湿透,也仿佛并不觉得,可能就是意志力支撑的作用吧。她往蒋东林怀里凑了凑,手盘上他的腰,他的腰一向壮硕却无赘ròu,此时摸来,却有些过分jīng瘦了。
夜深了,杨沫父母没再说什么,仿佛打好商量似的,去了另外一个帐篷休息。外面雨声滴答,帐篷内气温并不高,但却火热一片。灾区条件很艰苦,喝的热水都很珍贵,更别提擦身洗漱用水,两人都是身上湿了又gān,gān了又湿,头发虽然gān了,但涩涩得有些发痒,周身的味道都并不太好,但此时两人仿佛连体婴儿,谁也不肯,谁也不肯撒手。300多个日日夜夜的思念,早已在这一分一秒中化为最解不开的浓qíng,缠着你我,不顾条件艰辛,不管身在何处。
两人谁也舍不得睡,虽然连日来的大悲与大喜早已折腾得彼此都疲惫得睁不开眼,就这么说着话,从最初的分离到一路的相思,从离别的苦到此时欢聚的喜,彼此都好似过了一辈子一样,有太多的故事和心qíng要向对方倾诉。
应急灯灭了以后,蒋东林绵密的吻就覆了上来,没有了方才的那种厮磨与细软,这会儿的吻是带着□的,是霸道却更加火热的。手已经悉悉簌簌探进好几层的衣服里,杨沫的胸衣有些难解开,他有些不耐地一把就挤进杨沫的胸衣里。杨沫轻叹一声,胸口上那只手的力道加重了些,甚至有些急,开始时候的温柔抚摸逐渐变成揉搓,另一只手又探进去摸索解扣。搭锁终于解开,蒋东林低低地闷哼一声,解开衣襟就推高了胸衣,吻早已沿着脸颊脖颈埋了下去。
杨沫的手指cha进蒋东林微微有些张长的头发,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胸口向四肢百骸里扩散开来,嘴里低低的呻吟声开始溢了出来。杨沫脑子里开始有点迷糊,但理智没有完全被qíng感打垮,苏痒快慰间,只觉得这不是合适的时机,直用力想推开蒋东林越来越勾动的舌。蒋东林哪里肯放开她,手早已撩起杨沫腰际的裤带,就想继续探究下去。杨沫心如擂鼓,感觉身上他手所到之处仿佛都撩起了一簇簇的火,烧得心下痒痒,骨里苏麻,却还是硬推开了他。
疯了,这里海拔4000多,你疯了。杨沫心急推开他,自己早已喘息不定。
我是疯了,遇到你以后就疯了,唔蒋东林并不作罢,又覆□来往杨沫胸口下吻去。
不行,这里不行,不能在这,哎,你别杨沫还是用力推他,无奈蒋东林虽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现在手上却满是力气,竟挣脱不开。吻越来越密,竟一路往下,杨沫心下一动,就着急开口。
别唔你别,回去了等回去了,下了高原,好好伺候你,行了吧杨沫心急忙慌,脚也开始扑棱,又开始大口喘起气来。
在这不行,海拔太高,不行不行还有,死了那么多人,我不行,不能那样
蒋东林听她如此一说,倒也缓了下来,放开了手上的力道,又攀上去轻轻吻起杨沫的嘴唇,半天才终是叹了口气说:我带你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过节没有扣扣,加群要特殊章节的同学,节后我会通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没有耐心起来,对于觉得男女主和好基调过快的,我表示无力和无视。本来在他们相逢重见那一刻已经就是结局了
越写到后面,因为矛盾重重展开,各种质疑也出现了,开始还是纠结,但最后我发现一个词叫做众口难调,我是为了写我自己心中的一个故事,只有自己写高兴了,大家才会看高兴,所以,只能选择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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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炖ròu,请容我好好yy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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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49章(清水版)
蒋东林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秋后算帐,虽然现在大家都说男人心海底针,尤其像蒋东林这样的男人,心思深沉缜密,有时候根本可以用难以捉摸来形容,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也仍旧是亘古不变的真理。越往北京走,许是杨沫对于蒋东林过往的恶行恶状的回忆慢慢又回了来,在玉树结古镇那晚小绵羊状的真qíng告白仿佛只是huáng粱一梦,都留在了雪域高原稀薄的空气里,离北京越近,竟然有点不搭理他起来。
蒋东林知道她仍旧是小女孩心xing,虽然大灾大难面前重回了自己怀抱,但对于自己过去所做的伤害过她的事总是有些耿耿于怀,自己不知不觉也就赔足了一万分的小心,生怕哪里又惹毛了她,一路逗弄哄骗,虽然用尽了力气,但无奈自己过去实在缺乏专qíng哄女人的经验,竟一时如毛头小伙子一般,时常弄得面红耳赤又心急不已起来。
离青海越远,过往的人和事仿佛又开始在身边和闹钟鲜活起来,杨沫想起这些,心底时不时就会别扭一下,但在蒋东林的甜言蜜语中又忍不住老是中途笑场,蒋东林看她时不时挂着的脸能笑了开来,就觉得心底一阵松动快活,仿佛只要她笑一笑,自己就是一片艳阳天。他在心底一路骂自己贱骨头,想来自己活了三十多年,什么时候对着别人赔过这么多笑脸,搭过那么多小心,尤其是对女人,换成以前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qíng。心底虽然偶尔如此感叹,却还是忍不住逗弄杨沫,好话甜话说尽,只求她别扭的心思能一点点融解掉。蒋东林一路东行,到最后也就认了,想来自己如此,不外乎在乎两字,一路追寻一路思念中,早已认定自己的心迹,虽然自己也算一世潇洒,但最后却落入这毛丫头之手,这是他过去没想过的,但此时人就真真切切坐在身边,站在眼前,健康鲜活,自己还深爱着她,对方也爱着自己,又觉得心中无限满足和快乐,至宝一般捧着,至于大男子主义之类的,丢到一边倒也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