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朝歌垂眼捏住他好看的下巴,“笑一个给本宫看看。”
越萧勾起唇角。
越朝歌道:“停,不许动。”
柔嫩的手掌心捧起他的脸,两只大拇指轻轻摁上他的嘴角,提拉,按压,帮他调整一个最合适的笑容。
越朝歌发现,越萧这张脸,无论露出什么弧度的笑容,基本上都带了些睥睨众生的意味,若在碧禾看的那些话本里,他就是上古神祗,笑容里掺杂了多少睥睨和悲悯,下一刻天地覆灭就有多惨痛和震撼。
越朝歌感叹道:“你这张脸处处都好,就是笑容不太和谐。罢了……”
她松开他的脸,拍了拍手,准备取盏喝茶。
越萧却倏然抬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掰开纤细的五指,露出柔嫩的掌心。
而后,他把自己的脸靠了进去,蹭了又蹭。
越朝歌的另一只手,也被他如法炮制地,蹭了许多回。
半晌,越萧蹭够了,才起身道:“好了,喝茶吧。”
说着便站起身来。
蹲得久了,腿有些麻,他在原地站着缓。
越朝歌抬手,看了看两只手的手心,又看了看他的脸,问:“做什么?”
越萧神情端肃道:“不许拍手。”
……
不许拍手。
为什么不许拍?
越朝歌狐疑地看着越萧,在他无声的坚持里,总算是回想起来,自己方才松开他的脸,准备喝茶的时候,好像是习惯性地拍了拍手的,就像平日里侍弄花草时一样,也是要盥了手才喝。
她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他竟这样郑重其事。就这,也值得他报复性地拉着她的手来回蹭了好几遍?
越朝歌抬眼瞧他,见他面色严肃得像个老学究,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越萧黑着脸,不明白笑点在哪里。
他冷着脸道:“今日我来还有一事。”
越朝歌笑得停不下来,问说何事。
越萧一本正经道:“心无殿和旁骛殿的殿名可以换吗?”
心无旁骛。
越朝歌住在心无殿,他住在旁骛殿,这个殿名凑到一起,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越朝歌笑问:“怎么忽然想起来换殿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