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节开始丈量这方得天独厚的土地。走出盆地,踏上敞缓的平原,漫无目的却又踌躇满志地朝着雪山进发。
越萧若有若无地在她心口点了两下,示意着什么。
随着他的节奏,越朝歌心间骤然发紧。
不同于他前些时候凛冽的掠夺,越萧成了一个颇有耐心的猎人,旌节步伐轻缓,从容不迫,一点一点踩上了容易陷落的雪山。
从未有人敢探险处,第一次有了人烟。
山神感知了雪峰上有人迹踏足,骤然拉动了漫山遍野的风铃,深邃隐秘的地方,不期然涌出一股清泉,湿润了人间的草地。
越朝歌感到羞|耻极了,气急败坏道:“越萧,你究竟要怎么样?”
得到她的回应,越萧的手指停下了旅途,倾身吻了吻她的唇,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道:“叫我的名字。”
越朝歌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他是在为她先前那句“你的名字也好听”闹脾气,有些无奈地笑了一声:“幼稚。好——”
“越萧好听,可以让本宫好好亲一口了吗?”
她抬起下巴,唇角弧度上扬。方才求而未得的滋味,让人颇为抓心挠肺。他太好闻了,好闻到想好好尝尝。
“好,亲。”
越萧俯身,舌尖长驱直入攻城拔寨,唇齿交缠。
越朝歌呜呜两声,示意他停下。
越萧稍稍撤离,越朝歌微微喘道:“是本宫亲你,不是你亲本宫。”
越萧闻言,舔了舔嘴角:“有什么差别?”
越朝歌道:“本宫在上面。”
越萧闻言,稍作思量,点头。
他俯身环过细腰,越朝歌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便已跨坐在越萧腿上。随即,她感受到了什么。
悍锐的骑兵剑拔弩张,在隐蔽的山谷丛林无声叫嚣。凌厉的攻伐气场再度惊动山神,风铃延绵细碎作响,骑兵轻轻叩响山谷碑石的那一刻,即便只是裹足不前,清泉也如山雪骇然融汇,潺潺而流。
厉兵秣马的执锐者蘸到些许清泉,越发强势了。
越萧勾起唇角,故意问道:“嗯?还不亲么?”
越朝歌心如擂鼓,强作镇定道:“你坐好。”
这时候的越萧可听话极了,长腿抵住地板,整个人往阑干处缩了些许。
伴随着这个动作,骑兵反复叩动山谷碑石,欲入不入。
越朝歌轻声惊呼。
身子发软。
几乎整个人扑在他怀里。
被绑缚的双手套住越萧的脖颈,她抵着他的前额,轻轻舒缓着。
越萧好整以暇,狭长好看的眼睛微微垂着,等着越朝歌临|幸。
越朝歌已经没力气了,她压低后颈,软软的唇触碰到他的,也只一刹那,忽然就不行了,软成一团。
越萧感受到怀里增加的重量,失笑道:“大姐姐,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