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那抚养小天的夫妻,是我的远房亲戚,他们把你就回去其实也是我嘱咐的,我想让你彻底离开江臣骁,不要再妄想和他有一丝一毫的gān系了。所以,所有所yù,不过是我为你筑的一个牢固的天堂,但是,你却还是向往,那个拥有江臣骁的地狱。
为什么要这样做?时隔五年,才知道那恨的真凶。
才知道,所有以为是对的,全是错的,所有的错的,本来是对的。
秦浩迎着阳光,笑起来的时候,还是大男孩的样子,白如玉的牙齿,黑如墨的眼眸。
因为,郭白瓷,我爱你,。我想你从此,过的如同白瓷一般皎洁,美好。
当真的知道了这一切,她却谁都恨不起来了。
尤其是这样子的秦浩,还有那样子的臣骁。
都忽然,换了面目,站在她面前,便得不是她一直以为的样子,变成了她都无法相信的样子。
她放下了手中的叉子,只觉得头在隐隐作痛。
所以,你眼睁睁看着我恨他,眼睁睁看着我们误会?
该不该恨你呢?秦浩,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个英雄,你知晓我所有的不堪,却还是在我身边,不离不弃,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无法喜欢你。
可是,谁能保证,自己一生,不会为了得到自己的心头所爱做什么呢?谁能保证,自己爱的纯白无暇,自己是那个最最单纯的辛德瑞拉,谁又真正知道辛德瑞拉的水晶鞋不是故意的遗漏在了楼梯上呢?
正如一直坚信的那样,没有一份爱,不参杂杂质,只是有时,爱qíng的美好掩盖了那罪恶。
当爱的太深,错的太多,陷得太沉重。就已经积重难反了。
他不后悔自己这么做,起码,他和郭白瓷一样,为了真爱挣扎过,努力过。
尽管是一路的误会,可是你们还是走到了最后,我也陪你到了最后,我是赌一赌,你会不会改变心意,可惜,和五年前那一场年少的赌博一样,我同样输得惨淡。他到了此时,已然坦然,gān净如水的眸子,不掺杂着任何的yīn谋。
她哆嗦着唇,却什么话都说不出。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qíng。秦浩坏坏的笑起来。他把你那个和我打赌赢来的游戏机卖掉了,给你买的四叶糙戒指,你还记得,那个七月七的戒指么?
他许下承诺的戒。她当然记得,甚至那时他的每一个表qíng都是历历在目。
最后,所有的误会,都有了释怀的理由。
她却迷茫了。
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最最受伤的人。
在这一路中,臣骁,也是艰难的。
忽然觉得,自己曾经是那么的幼稚,那么的不成熟。
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刻,知道了这样的辗转?
痛的,想要哭,痛的,想要抓着他的手指,痛的想要问问他,是不是很难过,痛的想要抱着他的腰身,在他耳边说,我也爱你,一直一直都是。她居然就这么任xing的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人伤害的可怜虫,那么他呢,他一个人承担着所有的结果。
我上去休息一下。
她只觉得这是当头一棒,让她晕的没有了方向,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更好?她可以穿上秦浩为她在法国定的婚纱,挽着他走进圣洁的教堂,从此,生命中就抹去了关于江臣骁的一切。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刻?
为什么要告诉她?
他拉着她的手指,等会。她呆呆如同木偶,坐回了原位。
不出一刻,门铃大响,他慢慢吞吞的走过去,可视的门铃,上面是江少一张狰狞的脸,|秦浩,给我开门。
江少,这么不友善我哪里敢开门,如果你进来把我杀了,我岂不是很冤枉。
江臣骁冷冷一哼,有本事你这辈子给我呆在里面,你要是出来,我就把你剁成沫沫。
秦浩笑了,再也不和他闹了,吩咐女佣出去开了铁门。
白瓷觉得耳边好像是幻觉一样出现了他的声音,秦浩,是谁?
话音未落,俊朗的男子已经一步踩了进来。
眼睛直直的落在了郭白瓷的身上。郭白瓷,你丫真敢跑。
大步就要迈过去,白瓷被他吓得不轻,刚以为是幻觉,怎么此刻就出现在眼前,畏惧就要躲,幸好秦浩先一步拦在了臣骁面前,江少,你可别吓到白瓷。江臣骁一路从医院追过来,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
也没什么好气的,把手中的文件一甩扔到了秦浩面前,拿着,你的总经理任命书。
秦浩笑,接到手里打开一看,果然是白纸黑字的任命书,果然是雷厉风行的江少,我就谢过你了。上面的江山集团的公章无比的显眼,写着,让秦浩担任江山集团下属公司,秦氏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不用谢了,你拿着它离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