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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轮的客人也被苏承丢下了,薛妙引看着客轮上豪华的陈设,暗暗感叹苏家这次亏得叫人rou疼。偌大的客轮,除了船员和苏承的人,统共不过二十来个。薛妙引想起自己回国时住的大菜间,那也是人满为患,能这样独享一个房间,还能四处走动,也算意外的惊喜了。所以对比下来薛妙引觉得这次出来也不算亏,虽然担惊受怕了一番,不过也有意外的收获——比如沈少帅的另一面。薛妙引眼神悠悠地瞥向从船舱出来的沈铎身上,虽然他已经换回了衬衫长裤,头发干净利落,可薛妙引的眼神好像自带了一层滤网,总会涌现他穿女装时的样子。沈铎在船头的甲板上跟苏承说着话,两人身量相当,只是从站立的姿势和细微的动作间就能看出来极大的差别。大概因为出身军旅的缘故,沈铎的身上总透着与常人不同的严谨,就连撑着栏杆倾身的动作亦是如此,不过分弓腰也不显得僵硬,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这样一个人,真是很难想象他会听自己的话,抛却形象扮女装。薛妙引撑着脸,感慨不已。甲板上,苏承忽然转过了身,好像朝薛妙引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跟沈铎说什么。沈铎的目光亦调转过来,薛妙引就跟忽然被光刺到一样,陡地一怔,下意识就蹲下身藏在了一旁的集装箱后面。罢了,薛妙引又懊恼不已,觉得这样搞得自己像偷看似的,光明正大看那也没什么啊,迟早还不是自己的!注意到自己想法的薛妙引,又是猛然一愣。微微拧着的眉心透着一丝纠结和费解,纳闷自己怎么潜意识中已经把沈铎归类为了自家人,这跟自己之前的预期似乎不太一样。薛妙引从箱子后面出来,沈铎已经侧过了身。看不见他的目光,薛妙引就自在多了,撑着下巴复又打量起来。“腰是腰,腿是腿,可男可女,能美能帅……我是赚了吧?”薛妙引的食指在脸侧一点一点,一一数着,综合一下也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大概是因为共同患过难,薛妙引对沈铎也算有了新的认知,起码知道他不单纯是个冷冰冰的大冰块。而沈铎对薛妙引亦是心存感激,他向来是行动多过言语,能做的事当即就做了,从不给人没有保障的承诺。古人云,一言九鼎,大抵就是说的沈铎这类了。客轮原本就是开往越州码头,苏承在护送两人靠岸后就折返了。薛妙引之前跟家里说的是会在后天坐火车回来,在平洲突发的事情也没告诉他们。她到家的时候,一窝子人正围着圆桌吃羊rou火锅,对她的回来均感到意外。薛妙引顺手拿了双筷子就围过去往锅里伸,薛正扬一边让人去添碗,一边问道:“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薛妙引忙不迭填了两口才有空说话:“沈铎正好要回来,我就顺便搭了他的船。”众人一听她是和沈铎在一起的,转瞬就竖起了耳朵,打算详细询问。奈何薛妙引只顾着吃,问她什么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态度。薛正扬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戳了她一筷子。在江上飘了几天,薛妙引坐在家里都感觉两条腿没着地似的,躺一会就猛地一激灵,还以为掉到江里去了。薛正扬纳', '')('分卷阅读13 (第2/2页)
闷道:“你留洋回来的时候不也坐了十来天的船,也没见你成这样。”薛妙引坐正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大概那时候人挤人,也没觉得太飘忽吧。”0--0薛正扬觉得她这个说法就是胡扯,不过说到坐船,还是八卦地问了一句:“那船上就你们两人儿?”“就我们两个要怎么回来,那船员不是人么。”“啧,甭跟我抠字眼,你知道我指的什么!”薛正扬拍了下她的手,呲着牙道。薛妙引怕提起苏承他又会问些别的,到时候平洲的事情也兜不住,所以胡乱地点了下头,又敷衍地说了一些日常。薛正扬见问不出什么,又看她一副疏懒的样子,也很无奈,暗暗寻思着要不也去跟沈督军提一下,这两人摆明了不来电,还是别硬扭一块了。就在此时,门房的人匆匆跑了进来,说沈铎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外。薛正扬见惯了自己妹子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她仍旧不当回事,未想她旋即站起了身,先自己一步走了出去。精致的小高跟在地板上快速起落着,发出哒哒的响声。“以前也没见这么积极过……”薛正扬纳闷地皱了下眉,随后跟了出去。薛妙引走到大门口,看到先后停过来的三四辆车,还纳闷沈铎的排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张扬了,却见沈铎下车后旋即指使手下打开另一辆车的车门,大大小小的礼盒塞了一车,一开车门差点爆出来。沈铎在薛妙引心中的形象,一下就成了专讨女孩子欢心的暴发户。不过薛妙引可不会自作多情真这么想,她知道沈铎是为了报答自己在平洲路见不平,只是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她都怀疑沈铎是不是把一间杂货店都给搬空了。薛妙引趁着薛正扬还没过来,急忙上前小声道:“我哥还不知道在平洲的事,少帅一会千万替我保密,不然他知道准要担惊受怕个没完。”人之常情沈铎也理解,点了下头,自若地应付着薛正扬的热络。两人先前仅止于一般的交际应酬,忽然上门送一大堆里,说是没在平洲发生点什么真是没人信。精明如薛正扬,心里自然也存着疑虑,说话也是旁推侧引。“少帅忽然造访,着实令人受宠若惊啊。”沈铎不变神色道:“薛小姐见多识广,此前于我多有帮忙,老爷子也觉得多有劳烦过意不去,小小心意,略表感激。”薛正扬作为兄长,cao的心跟沈督军是一样的,他这么一听也就了然了。只是转念一想,两个小的谈个恋爱还得他们长辈摁着头来,也是心累,看样子还是趁早摊牌算了。想到此处,薛正扬不免暗暗慨叹,对沈铎也不似之前那么主动热络,聊了几句就去灵草堂了。薛正扬的态度让薛妙引和沈铎多少都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两人坐在客厅,经常是薛妙引时不时问一句,沈铎才会回答。让旁人看来这气氛着实太冷,可薛妙引反而没觉得不自在,好像已经习惯了跟沈铎这种相处模式。“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铺张浪费。”薛妙引将烫过的茶杯夹出来,道了杯沏好的茶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