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死你算了。”
喝了酒的温小姐心好软,眼神也好软,说完了重话咬住唇,自己跟自己拗了一下,重新说:“刚刚那句不算数,你不能死,你是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她用不讲理的口气说,“你的命是我的。”
说完她就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这次她不会再转过去了,过了一会儿,睡意袭来,潜意识主导了大脑,她习惯性地完成每天睡前都会做的事。
她喊:“谢商。”
这是她用二十一天养的习惯,分手后一直在改,但还没改掉。
她这个人恋旧得可怕,习惯总改不掉,活在过去,想念过去的人,一旦适应了什么,就不想改变,也很难改变。
谢商花了半年时间,让她习惯了他。所以哪怕是睡着了,她也会不由自主地,从远远的地方、从温暖的被子那一头,滚过来,挨住谢商。
谢商俯身,温柔地亲吻她的耳朵:“真的讨厌谢商吗?”
她应该没醒,但回答了:“不……”
好乖。
可是温小姐不会一直这么乖。
酒精是好东西。
不管她听不听得进去,谢商都想告诉她,坚定明确地告诉她:“他是你的,就算你不要,他也永远属于你。”
傅影在客厅等。
谢商在房间里一共待了四十八分钟,他从房间出来了。
傅影抱着手坐在沙发上:“聊聊。”
谢商过来,坐下。
傅影看谢商这张优越的脸,她和他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很信服他,他从容谨慎,情绪稳定,输出和布控都是顶级的,不被任何人和事规范,是能给伴侣最大安全感的强者。如果他不姓谢,傅影觉得他挺适合温长龄的,她刚刚就见识到了,他这个强者在温长龄面前如履薄冰。
傅影对他的态度算不上友好,眼神夹冰带箭:“她耳朵的事,都跟你说了吧?”
“说了。”
“你和你谢家欠长龄的债该有一箩筐了吧。”
谢商不做任何辩解。
“当初你要是不接我的典当,长龄根本不会利用你,虽然说她的目的是让你报复你父亲,但那不也是在给你小叔讨公道吗?长龄对你仁至义尽了。”傅影是温长龄这边的人,所以她无条件站温长龄,“我倒挺希望她只是玩玩你。”
玩完了就丢掉。
谁让他姓谢。
“可惜我家长龄还是心太软了。”
以上,都是傅影之前的想法,但今天她改变想法了,她希望温长龄能被什么牵绊住,什么都好。
姓谢的也没关系。
傅影重复一下重点:“她对她真正在乎的人很容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