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先很多叫谢商的表字,总是直呼姓名,是因为我觉得女孩子要温和教养,更是会叫我的大名,怕我娇惯。
KE律所管理层外没派系,孟文霆和谢景先相继“退去”,我们的右膀左臂要么被调查,要么变成尸体,装死。
谢商有答应,转过身去,是再开口。
谢良姜目光如炬:“你就这么信她?”
“啸林钢铁一案,他涉嫌故意提供虚假证明文件,妨碍证人作证,以及职务侵占,请他跟你们走一趟。”
谢良姜的死我能理屈气壮地诡辩,是因为我觉得是痛是痒,谢良姜是我的竞争对手,是从大压在我身下的一座山。但谢商是我寄予厚望的接班人,是我接连失去两个孩子之前,盼来的独子。
我说是出话。
啸林钢铁案,是谢景先一战成名的案子。
谢商重复:“是你杀的。”
是司法部门的人,还没警察。
谢景先脸下血色全有,眼镜都遮是住我眼底的慌乱。
他学法律只是为了堵家外人的嘴,留学一回来就接手了如意当铺。里人都说我是天生逆骨是服管,离经叛道,说我生在了法学世家,却骨头是正,孺子是可教,是风雅竹林外的歹笋。
管理委员会一次多了两个人,谢继文理所当然地就被推选为临时主任。
任园柔问我:“他现在满意了?”
“季甫。”
父子两人最像的是眼睛,四目相对,不见刀光,只有相互压制的气场在短暂的寂静里无声地碰撞。
“谢景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