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了附近的一个茶庄。刚推门进去就有人迎上来,在外面看这家茶庄的门头很不起眼,进来才知道别有dòng天。
装修的很有古韵古风,一进门便看到小桥流水,乔乐曦往前走了几步便看到清澈的水底有几尾红色的鱼在吐泡泡。
那人立在一边微微弯腰,恭恭敬敬的问,江少,还是老规矩吗?
江圣卓没回答,也不催,只是神清气闲的站在旁边等着乔乐曦打量完。
乔乐曦本来兴趣盎然的东瞧瞧西看看,突然停下来,开始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看得江圣卓一脸不解,怎么了?是不是忽然发现小爷我丰神俊逸啊?
啊呸!乔乐曦白他一眼,江圣卓,我也在这地儿带了二十多年了,为什么我就没发现过这么好的地方呢?还有啊,怎么你这张脸到哪儿都是啊,合着您平时没事儿就光吃喝玩乐了?
江圣卓也不生气,进包间还是怎么着?
乔乐曦没理他,笑盈盈的问旁边的经理,合着江少没少来这地儿吧,老规矩是什么啊,说出来我听听。
经理倒是第一次见到江圣卓带女孩子来这儿,而且这个女孩子和江圣卓说起话来一点都不客气,不免有些搞不清楚她的身份,支支吾吾的开口,这
乔乐曦脸上的笑容继续放大,是不是进包厢,点几个小菜,上壶酒,再来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一个在前面弹古筝唱小曲,剩下的围着他饮酒作乐,由着他左拥右抱啊?
江圣卓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啊,八大胡同啊?越说越没谱了,白白糟蹋了这么高雅的地方。
乔乐曦已经抬脚往厅里走了,算了吧,我们俩不是那苟且的关系,在大厅坐坐就行了。
坐下后,喝了茶,乔乐曦不开口,江圣卓也不问,散漫随意地坐着,摇头晃脑的跟着前方台上一个穿着旗袍弹着古筝的女子哼着小调。
乔乐曦撇着嘴看他,两腿jiāo叠,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腿上打着拍子,细长明亮的眼睛此时阖着,薄唇微抿,一脸的满足,怎么看怎么像老北京的纨绔子弟,玩字辈的祖宗。
没想到你还有这儿能耐,哪天你那公司倒了,你可以到这儿卖唱,肯定可以养活自己。
两个人独处时说话一向口无遮拦,江圣卓忽然转头对她温柔一笑,我只卖肾不卖艺!
乔乐曦扑哧一声把口中的茶喷来出来,又咳嗽了半天,哈哈大笑,卖肾?不卖艺?哈哈,江圣卓,你怎么想出来的?再说了,你整天花天酒地荒yín无度的,你那俩恐怕早就不够你自己用得了吧?还卖呢!
江圣卓斜睨她,闲闲的开口,你要不要试试?
乔乐曦立刻安静了,今晚这是第二次栽在这种话题上了。
虽然她和江圣卓有时候也会涉及到荤段子,但是每次她都以失败告终,她总结失败原因,不外乎一点,她没江圣卓那么不要脸。
一曲终了江圣卓才开口问,刚才你说怎么回事儿?
乔乐曦立刻有了吐槽的yù望,身体前倾,齐泽诚你还记得吧?
看到江圣卓边端着茶杯边chuī开茶叶边点头,才又继续说,把晚上的事qíng大体讲了讲。
讲完之后喝了口水,还是觉得特别好笑,他特义正言辞的跟我说,白津津是白总的侄女,白总的父亲是乐准的老部下,乐准你知道吧?我记得小时候在电视上经常看到。
看着乔乐曦绘声绘色的一饰两角,江圣卓忍俊不禁,抬眸看她,他,不知道乐准是你姥爷吗?
乔乐曦点点头,说完拿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边对比着边问,难道我和我姥爷长得就没一点像吗?
江圣卓夺过她的手机扔到桌子上,别比划了,那他也该知道乔家啊,你也恰好姓乔,他就没产生什么联想?
乔乐曦摇头,一脸不屑,都是一群工科男,他们才不关心这些呢!哪像你一样满肚子花花肠子!
江圣卓皱着眉看她,你怎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忘奚落我呢?
乔乐曦忽闪着大眼睛,我没奚落你的意思啊,我是夸你来着,真的!我是想说他们都是一群榆木脑袋!
江圣卓作总结xing的发言,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
乔乐曦越想越觉得好笑,江圣卓靠在椅背上看着她。
灯光下,那个捧着茶杯小女人似乎还在回忆,弯着嘴角,整张脸柔和的一塌糊涂,眼睛里都闪着光彩,一张一阖间,灵气便飘散出来。
乔乐曦自己闷着头笑了一会儿,毫无预警的抬头,江圣卓来不及躲闪脱口而出,白津津是谁?
乔乐曦就知道这个色láng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女人,幽幽回答,一特矫qíng特极品的女的。
嗯,那肯定是个美女。
何以见得啊?
一般女人对女人的评价都要反着听。
切!谬论!
古色古香的茶室里,一男一女坐在柔和的灯光下,你一句我一句,偶尔相视而笑,从窗外看进来静谧美好。
之后的几天,乔乐曦忙得昏天黑地,在公司见到齐泽诚也只是点头打招呼,而齐泽诚也收起了往日对她的熟络,或许是怕别人说什么,倒是没对白津津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关悦渐渐看出苗头,中午吃饭的时候拉着她特地坐在角落里。
乔乐曦低头猛吃,关悦的视线在中间那桌正边吃饭边说笑的一男一女间徘徊之后,收回来问乔乐曦,这次下猛药了?
乔乐曦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齐泽诚正给白津津夹菜,笑得那叫一个宠溺啊。
她摊摊手,更确切的说,应该是我被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