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悦抚着图纸下面的绘图板,深吸一口气,辛凉甘甜,香气四溢,笑着问,你这块绘图板可不便宜吧!
乔乐曦恨恨的回答,从江圣卓那里劫来的!劫富济贫!
那年她生日,江圣卓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这东西,得意洋洋的送到她家里,她一摸就知道是上等沉香木,不肯收。
没想到江圣卓当时就急了,还说什么不就是一块木头,有什么名贵的,扔下就走了,bī着她不得不收。
不过这块绘图板倒真是好东西,整间书房都因为它香气四溢,每次在书房gān活她都神清气慡。
说起那个名字,乔乐曦就心烦,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关悦,转换话题,那天逛街看到了,特别可爱就买了,以后我gān女儿穿上肯定漂亮!
关悦接过来看了看,一条粉嫩的小裙子,自从我怀孕,你说你买了多少孩子的衣服了吧,我就生一个,哪穿的完啊?
乔乐曦笑眯眯的摸着她的肚子,我是给我gān女儿买的,你cao什么心啊,是吧,宝宝?
关悦笑着接过来,没错过她眉宇间的郁气,不高兴?
乔乐曦没打算瞒她,摸着画板上的纹路,我给你说过孟莱吧?她今天回来了。
然后呢?
我看她的样子,似乎还是挺喜欢江圣卓的。
那江圣卓呢?
我看不出来,我本来以为他还想着孟莱,但是今天一看又不像,再说了,这些年他身边什么时候断过女人,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典型的那种面若桃花心深似海的人。
关悦想了会儿,姑娘,在这个世界上,有三种非常灵异的东西,大萨满的鼓,老神仙的虎,还有男人心里曾经的公主。萨满的鼓用来捉妖,神仙的虎用来支招,那些前朝的公主,用来培养我们的社会主义新荣rǔ。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你离她远点啊!
乔乐曦扶着她坐下,乔乐曦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上面又是哥哥,有些心里话只能憋在心里,后来认识了关悦,关悦大她三岁,在一些事qíng看看得比较全面,有些事qíng她也愿意和她说,我们毕竟是朋友,我现在这样是不是挺过分的?
关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乔乐曦,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她这几年连个消息都没有,现在回来了倒是知道找你了,她是怎么想的,你还没看清吗?不过以你为踏板接近江圣卓罢了,人家都能对你狠心,你又何必不忍心呢。姐姐可告诉你啊,这个时候你可别那么好心!不然有你哭的时候!
乔乐曦皱着眉,我还没给你说吧,白津津和孟莱是挺好的朋友。
关悦还没消化完这个信息,就有人敲门,乔乐曦抬头看表,没心没肺的笑,你们家谢恒也太着急了吧,我这儿又不是龙潭虎xué,这才几分钟啊,就来接人!
边说边往外走,一开门,竟然是江圣卓。
乔乐曦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江圣卓靠在门外,西装外套拎在肩上,深蓝色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慵懒随意,你在等别人?
关悦从书房出来,对乔乐曦说,谢恒在楼下等着了,我先走了啊。
江圣卓挑着一双桃花眼,好久没见啊,美女。
关悦忍俊不禁,见过这么大肚子的美女吗?
江圣卓油嘴滑舌得逗着关悦,大美女怀着小美女,美上加美啊!
关悦被他哄得眉开眼笑,快进去坐吧,我先走了,乐曦,改天再找你。
乔乐曦送她进了电梯,回到家关上门才招呼江圣卓。
江圣卓把一个包装jīng美的饭盒放到桌上,吃了没?顺便给你带了你最爱的生煎,趁热吃吧!
乔乐曦看也没看,走到沙发上坐下,语气清淡,我吃过了,谢谢。
一句谢谢让江圣卓诧异,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摸着下巴得出结论,你今天不高兴。
乔乐曦一脸不屑的冷哼,没啊,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那为什么刚才跑得那么快?
没跑啊,反正我在不在都没什么影响,人家的心也不在我这里,有你就行喽,对了,饭吃的怎么样,孟莱吃的心花怒放吧?
江圣卓皱眉,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啊?
乔乐曦负气,一脸假笑,慢条斯理的回答,是啊,我刻薄,你别理我啊,你去找孟莱好了!你不是还主动去接她请她吃饭吗,这么早回来gān嘛。
江圣卓把外套扔在沙发上,你怎么今天老和她过不去啊?去接她不也是你让我去的吗?人家几年没回来,人生地不熟,你跑了,我不得替你招待人家一下吗?我错了吗?
哼,人心隔肚皮,我怎么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乔乐曦站起来往外推江圣卓,你有事儿没有?没事儿快走吧!
江圣卓显然也恼了,深吸了几口气压下火,你到底怎么了?
乔乐曦之前所有的伪装突然间土崩瓦解,突然吼出来,我怎么了?我告诉你我怎么了!我讨厌她们,我不想和她们在一起吃饭,看着她们我吃不下去!我恶心!你也让我恶心!
她吼完之后,屋里安静下来。
江圣卓静静地看着她,紧紧地抿着唇,脸部线条僵硬,眼里夹着碎冰,几分钟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乐曦吼完之后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说出那些话。
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怎么还会这么冲动呢。
江圣卓走的时候门砰一声巨响,乔乐曦想,报应来得真快,那天她在他面前使劲摔车门,今天就换他就对她摔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