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玩惯了的人,当然不肯信,喝了点酒越发闹得没边没沿。
梓楠啊,你是咱们中最先结婚的,按说也该是最早做爸爸的,没想到倒被别人抢了先。
是啊是啊,打算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一帮男人八卦起来丝毫不比女人差,任由薄仲阳怎么辩驳都没用,在他们眼里,解释等于掩饰。
江圣卓越听脸色越难看,忽然站起来,笑着说,我去下洗手间。
乔乐曦在洗手间抱着马桶gān呕了几下,她最近饮食不规律,加上有些着凉,胃里一直不舒服,刚才闻到油腥就觉得恶心。
收拾好了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江圣卓板着脸站在走廊上等她。
乔乐曦硬着头皮走过去。
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得湿毛巾,递到她手里,语气僵硬,薄仲阳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你离他远点。
说完之后,又别扭的极快的补了一句,女孩子要洁身自好。
他意有所指,意思明显。
乔乐曦被激怒,冷笑,洁身自好?你在说你自己吗?
江圣卓一看她不yīn不阳的态度就来气,我怎么了?
乔乐曦把毛巾扔回他手里,一脸倔qiáng,你怎么了你自己清楚,管好你自己就好,我的事你管不着!你是我什么人啊?凭什么管我?
是,我不是你什么人,我们俩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关系!我多管闲事!我他妈的就是脑子有病才管你!江圣卓一脸笑容,慢条斯理的说着,或许是气到极致,连爆粗口都是温温和和的。
说完转身就走,路上还踹翻了一棵盆栽。
乔乐曦倔qiáng的咬着唇站着半天没动,良久之后才一脸迷茫的喃喃低语,我不要你管,江圣卓,你如果不爱我就别管我
☆、表白
叶梓楠看着眼前的qíng况不禁皱眉。
今天他和江圣卓做东疏通政府几个部门的关系,不知道江圣卓怎么了,太极也不打了,来者不拒,自从上了桌酒杯就没离过手,对方带的几个人都被他快喝倒了,他才笑着起身去洗手间。
江圣卓刚离席,叶梓楠就成了攻击对象,对方明显已经喝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他对旁边人递了个眼色,趁机抽身出去找江圣卓。
江圣卓已经吐完,正在慢条斯理的洗手。
叶梓楠点了支烟醒酒,哎,你脸色可不好,一会儿我替你挡挡,你别再喝了。
江圣卓用冷水洗了把脸,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都没了,我看上去像喝多了吗?
叶梓楠看他的样子是越喝越清醒,这样才最可怕,不像,但是
那不就行了。
说完扔下叶梓楠便出去了。
回到酒桌上,他又喝开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明显看到额上不断冒汗,举着酒杯的手不断用力却在发抖。叶梓楠刚想问他怎么了,他就突然吐出血来,紧接着直直的倒了下去。
江圣卓刚开始只觉得心慌气短,胃里疼得像是错了位,一口酒下去便觉得喉间腥甜,眼前忽然黑了,倒下去的时候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惊呼声。
叶梓楠给宿琦打了个电话哄着她先睡,刚挂了电话就看到温少卿走出来。
他没事儿吧?
温少卿摘下口罩,温和一笑,暂时死不了。
叶梓楠没忍住笑出来,在医院这种地方,这种话大概只有温少卿能说得出来。
第二天江圣卓醒来的时候,看到乔裕正西装革履的坐在沙发上看晨报。
江圣卓现在看到姓乔的就心烦,你怎么在这儿?
乔裕收起报纸,笑眯眯的回答,今早开完会听说江公子昨晚英勇负伤,特地来看看。
江圣卓皱着眉虚弱的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别再奚落我了。
乔裕收起笑脸,那我们就说点正经的,最近心qíng不好?
江圣卓没jīng力反驳,沉默。
和乐曦有关?
江圣卓彻底闭上了眼睛,似乎很抵触这个话题。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她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你还当真和她生气?让一让不就好了。
江圣卓猛地睁开眼睛,质问他,是我在和她生气吗?她一口一个不想看见我,恨不得躲到十万八千里去,我gān嘛要上赶着拿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
乔裕想了想,因为薄仲阳?这就有意思了,当年你笑着大大方方给乐曦介绍男人的风度去哪儿了?
江圣卓沉默不语。
那个时候他是存了心试探,而且他心里清楚,乔乐曦压根看不上那些人。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们已经长大了,他们会接触到越来越多的人和事,有些事qíng可能正在脱离他的控制,他不确定了。说不定某一天乔乐曦会笑着跑来告诉他,她喜欢上了哪一个男人。
一想到这种可能,什么气度啊优雅啊,全都不见了,只剩下心在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