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朱瞧见了,应该说阙玉的所有表现她都观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回来开始,便一直有些拘谨。
动一下便会抬头看看她,动一下又看,就好像怕她会怎么样他似的。
后来睡在床上也全程不动,跟往日完全不同,平日里爱翻身,一晚上闹腾很久,来来回回这个姿势那个姿势换,昨儿一天都很老实。
也没有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劝她放了他,趾高气扬的说不放他会怎样怎样,蔫了吧唧,和前段时间饿着他的时候一样,没什么精神。
睡觉又开始躲进被子里,以前还会露出个手抓着火球,现下全部身子都裹在里头,缩成一个球,所有边角都压在自己身下,生怕旁人掀开进去一样。
怎么了?
玄朱紧闭的双眼睁开,朝后瞧了一下便又阖上继续打坐。
昨天的异常已经过去,今早既然恢复正常,当不知道没看见便是。
玄朱没有睁眼,空出一只手给炼丹炉点上火,慢火熬他的粥,等他醒来就能喝了。
她自己沉下心,运转真元依照体内大周元和小周元的轨道行走。
大概一个时辰后,船舱里响起轻微的铃铛声。
阙玉醒了,几乎刚睁眼,便听到外面传来细小的声音,他有些好奇,平时玄朱稳坐甲板打坐,很少做其它的,今儿这是在干什么?
他伸出脑袋朝外看去,正好瞧见一碗粥搁在桌子上。
凑过去瞅了瞅,非但没有少斤少量,还添了些新的东西。
灵菜和灵菇、切丁的虾肉,闻着更香了。
不会在里面下毒了吧?
叫他吃完露出难堪的一面?
阙玉犹豫了片刻,没有动,缩回身子在床上玩水球和火球,尖利的爪子戳在薄薄一层的封印上,顶出一个很深的凹槽。
不知道她下的什么禁制,表面一层像什么薄膜,将火裹起,不伤他,也没有很坚硬,软软的,可以轻易摁出坑洼来。
阙玉捏捏掐掐,到底还是放下球,到了床边把粥端进来,小小的闻了一把。
旁人的嗅觉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晓得自己的还可以,下了药他不可能闻不出来。
深嗅一口,竟然没问题,舀了一勺含进嘴里,也没事,那碗粥在他试探了许久之后终于咕噜咕噜喝完。
没了法力之后就是不爽,普普通通没什么味道的粥他都喝的起劲,还觉得不够,想再来一碗。
他垂了垂眼皮,懒散地朝外瞅去,平日里只要把空碗搁回桌子上,那边便会再给他盛一碗,经历过昨儿那事之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待遇?
他刚将碗放上去,立刻有股子力道,把碗卷走,不多时一盅装满了虾肉的菜粥送过来,又叫他喝完。
阙玉吃饱了,侧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将空碗翻了个面,露出底下的彩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