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杜仲下意识缩回手，结果不小心碰到面前的酒杯，身上沾满了酒水。
杜仲尴尬笑着，“都怪我毛手毛脚的，让纪小姐和顾总笑话了。”
“既然已经道歉，这事也算是过去了，我可以走了吗？”纪渔看向顾少言，问。
顾少言黑着脸，目光阴沉得可怕。
两人对视许久，纪渔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少言。”沈之月说话打断两人对视，她笑容有些僵，说：“你先带纪小姐回去吧，我和杜总还要商量一些工作细节。”
“行，回去的时候告诉我。”
顾少言牵起纪渔的手大步离开。
走出餐厅，纪渔冲他勾起一抹笑，“顾少言，我饿了。”
他紧皱着眉脱下外套搭在她身上，掐着她后脑勺强迫她看自己。
“你故意让杜仲碰你？”
“对啊，我就是想让你知道，这样的人渣值不值得我接受他的歉意，顾总，他好像也没把你放在眼里啊，或许在他看来，我就是个不受宠的情人，对吗？”
顾少言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而后重重咬了一下。
她嫌弃地将人推开，捂着嘴巴狠狠剜了他一眼。
“顾少言，你属狗的吧。”
见她生气了，顾少言心中那股郁气才消散。
他重新牵起纪渔的手，语气变得温和。
“不是饿了，走，带你去吃东西。”
餐厅内，杜仲小心翼翼看向旁边面色阴沉的沈之月。
“沈之月，看来顾总对你也不怎么样，要我说你还不如……”
沈之月一记眼神扫过，吓得杜仲惶恐低下头。
“没用的废物。”
沈之月一改先前的温和，眼里不满阴鸷。
她又看向顾少言离开的方向。
看来纪渔在顾少言心目中的分量还是很重，得想个办法才行。
“沈小姐，这次是我办事不利，但是你放心，我已经联系了人，反正港城有点乱，纪渔穿得花枝招展的，被人先奸后杀也不是没可能。”杜仲讨好说。
沈之月一记冷眼扫过，“你以为顾少言是吃素的？”
见她这么凶，杜仲也生出一些不满。
杜仲不屑道：“我瞧着顾少言对那个小姑娘也不怎么样，还没对你上心，不过一个小情人而已，死了最多伤心几分钟，还能为她长情一辈子不成？“
沈之月紧抿着唇，没说话。
既然顾少言走了，她也没必要在这，留下一张卡，沈之月跟着离开。
夜深。
顾少言将纪渔从浴室抱出来放到床上。
他正准备离开，纪渔伸出布满痕迹的手抓住他衣摆，语气里带着哭腔挽留他：“我一个人害怕，小叔叔，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顾少言怔愣片刻，决绝将她的手扯下来。
“这里不是内地，你一个人睡。”
他语气很强势，摆明是不想和纪渔一起休息。
纪渔哼哼了几声，“你是不是还要去陪沈之月？顾少言，你就是个混蛋！”
闻言，顾少言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坐在床边，眼神犀利望着她。
沉默片刻后，顾少言警告：“不要把之月和我的关系想得那么龌龊。”
“龌龊……”
她瞪圆双目，脸色也跟着变白。
随后自嘲笑了起来。
原来这种关系在顾少言这，是龌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