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先生——”成澈解释的话还未开口，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抱歉地看向穆倚川与辛语，起身去了餐厅外。
“秋泽，去把你今天在辛老师指导下画的画拿给我看看。”穆倚川幽然开口，“辛老师”三个字被咬得极重。
咯噔，辛语只觉得心一沉，有些恐慌地看向穆倚川，他要开始“惩罚”了吗？
他凭什么？
她能不能跑啊！
“敢做不敢当？”成秋泽一离座，穆倚川的声音就像啐了冰一般。
“……”辛语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怎么接，她有做错什么嘛？
就算有，也只是碰巧做了穆倚川外甥的家教，间接赚了穆倚川的钱而已……
如此想着，心下一横，倔强开口，“我没有做错什么。”
“哦？”穆倚川再次挑起尾音，正常的人都能听出里面危险的味道。
辛语身体一僵，贝齿紧紧咬着嘴唇，不断给自己催眠，她就是没做错什么！
“靠自己双手打拼赚钱有什么错！”辛语不屈不挠地看着穆倚川，尽管她怕他的无耻，可是他不能颠倒黑白！
两人一冷一慌地对视着，直到成秋泽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穆倚川锁着辛语的黑眸才闪了一下，冷淡地开口：“钱和我，你选一个！”
靠！
靠靠靠！
辛语使劲握紧拳头，她活了21年，从来没有见过厚脸皮到这么无耻地步的人！
自大狂，自恋狂！
她才不会选他！
这个女人是什么眼神！
“想好了，再开口。”穆倚川压制着心头的火，敛了敛眉心，接过成秋泽恭敬递过来的画作。
由于气愤，辛语微微嘟起嘴，垂首，再不看穆倚川一眼。
穆倚川认真看着成秋泽的画，与以往比倒是进步不小，“笔力不错，但太过拘谨，以后跟辛老师好好学，她应该是不拘泥于世俗的人。”
不拘泥于世俗，谁说的！
她就爱钱！爱事业！爱自由！
就是不爱他！
等等……
以后跟着辛老师学？
这是什么意思？辛语眨巴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穆倚川，一直到晚餐结束离开成家，她都没有闹明白，穆倚川这算是替她做了刚才的选择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