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澈澈一看x已经结婚,顿时舒了口气,支支吾吾含含糊糊地开始控诉霍修最近的所作所为。
cheche: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感觉跟狗一样
cheche:就老喜欢亲啊亲的,舔啊舔的,然后舔完了也不刷牙又来亲我
cheche:呜呜还老喜欢摸我!
记得还挺清楚。
虽然霍修被骂变态,也不认同怀澈澈的观点,但看她一字一句把曾经做过的事情复述出来,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只是他再转念一想,怀澈澈怎么就这么信赖一个网上遇到的陌生男人,什么都跟别人说。
还叫这么亲。
心情顿时开始变得复杂,霍修对着手机斟酌词句。
而浴室里的怀澈澈很急,拧开花洒,余光还在往手机屏幕上瞟,好不容易等到回复,也顾不上手还湿漉漉的,就拿起来看。
x:为什么你觉得这是变态呢?
x:我觉得……他可能只是很爱你而已。
怀澈澈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很早之前,有一次跟唐瑶聊起这些事。
她是纯纯的理论战士,被小说和岛国小电影的模式蒙蔽,总感觉性这种事,好像就是越激烈才会越爽。
当她把这套理论跟唐瑶说完,被吃过见过的唐瑶嘲笑了一番:“扯淡,一般男的如果没有服务意识,女的很难爽的,这跟尺寸都没什么关系,技巧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就是看这个男的有没有为你着想。”
“服务意识?”怀澈澈不解:“啥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女的想要爽,男的就不能只顾着自己爽。”唐瑶花了五秒,想出最简单直白的说明方式,“比如这玩意能制造出100分的快乐,他要了60,你就只能要40了,明白吗,姐妹。”
怀澈澈当时觉得自己懂了,但现在结合实际情况,又懵了。
如果说这玩意一共能制造出100分的快乐,那刚才霍修,能拿到几分呢?
洗完澡,怀澈澈还是没有那个胆再去多问一句霍修本人,刚才有没有快感,直接吹干头发就火速躺床睡了。
次日,她起了个大早,跟霍修俩人一起去了林妍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林妍的导师开的,地方不大——哦,也可能地方不算小,只是因为东西太多,才显得到处都逼仄。
电脑,手绘板,还有一些手绘的画纸,铅笔散得到处都是,旁边的柜子里是一些纪念意义重的微缩模型,怀澈澈一眼就看见庆城地标建筑,琼庆塔。
“咳,有点儿乱,你们小心脚下,偶尔会有铅笔什么的,别滑一跤。”林妍本来昨天晚上回来还想收拾收拾,但后来估算了一下工作量,就果断放弃了。
“哦,那个——”
她循着怀澈澈的目光看过去,自豪地介绍说:“当年我导师的老师参加过琼庆塔的设计,后来我导师作为他的得意门生,出师的时候他老师给他的,说做个纪念。”
“你导师是是王海正?”
当年能参与琼庆塔设计的建筑师,国内已经是顶尖,顶尖的得意门生,自然也成了建筑系学生,都能叫得出名字的人。
“对对对,”林妍露出‘就知道你懂’的笑容,扯出两把椅子给两人,自己就往茶水间钻:“你们先坐,我去倒茶。”
霍修低头看椅子的滚轮险些压到一张从桌上垂下的图纸,便伸手把图纸捞起来,看了一眼,很自然地问:“小坏,这些标记是什么意思?”
他记得之前怀澈澈画的图上也有这些字母样式的标记。
“哦,这个是梯梁,就是梯梁的拼音字母缩写,那个是钢筋型号。”怀澈澈顺手接过霍修手上的图纸,看着熟悉的建筑符号,心里生出无限眷恋。
她仔仔细细地把这张尚未完成的图看了一遍,等林妍回来,兴致勃勃地问:“这是你画的吗,你现在也太强了吧!”
“是吧!我也觉得这张挺好的,但是昨天已经被他毙了……”
“这么好的都毙!?”
“他说差了点味道。”
搞设计的,最怕的两句话,一是没有灵气,二是差了点味道。
灵气可遇不可求,而至于差的那点味道,谁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
两个女孩对此都深有同感,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霍修一点儿不介意插不上话,就静静地在旁边作陪,看着怀澈澈眼睛里全都是因热爱而迸发的光,一片流光溢彩。
“老大,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就在他这次出发来江城的前几天,有一次从法院出来,他跟王瑞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点完菜之后,王瑞开始跟他聊天儿。
“你跟嫂子,真是相亲认识的?”
那次相亲,王瑞有幸作为旁观者,看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结局。
什么嘛,答应了相亲又临时放鸽子,还从后门逃跑,还好黄了,要不然这真结了婚,得有多难搞。
他当时还在心里为霍修感到庆幸,结果第二天再给霍修打电话,就听他说,人在民政局了。
这就离谱,王瑞当时都傻了,寻思这霍修眼光够独特的。
直到后来看了哈特庄园,王瑞才逐渐对怀澈澈改观,从而意识到,霍修好像只是比他们这群庸俗之人,更早一步窥得了她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