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笔帐该怎么还平才好。
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公寓里似乎很安静,邵西蓓感到全身舒服了很多,撑着手臂从chuáng上起来,拿起放在chuáng头已经消毒好的温度计量了量体温。
烧是退下去了,但是现在鼻子塞喉咙痛,昨天的礼服裙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沙发上放着一套新的衣服。
穿好后鼻息里闻到一点淡淡烟糙的香,就像往常他身上的味道。
这时传来了钥匙开门声,傅政手上提着一点东西走进来,冰冷的视线往她身上一瞟,她下意识地一颤,半响看着他轻声说,谢谢你。
他脸色更沉了几分,没有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僵着,良久傅政把手中的东西往桌上重重一放,不送。
邵西蓓咬了咬牙,拿起包朝大门走去。
谢谢你昨天晚上照顾我,我欠你这个人qíng,我会还的。她经过他身侧时顿了顿。
我不介意你身体力行来还。他冷笑了一声,你最拿手这个,不是吗。
她闭了闭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头还晕乎乎的,她轻抖着手按下电梯的按钮,眼泪啪踏掉了下来。
她要怎么样才可以对这样一个男人死心?怎么样可以不在高烧不退时还哀求他
别走。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重重的耳光,傅政眉头越皱越深,半响一手把桌上还泛着热气的粥和面包全部推到地上。
***
邻省这次有一个比较重大的会议,单利昨天cao持举办单老爷子的寿宴有些疲乏,就让单景川代表他去出席,言棋觉得邻省的那个七星炒jī特别好吃,腆着脸硬要以公谋私地跟着去。
飞机稳稳飞在上空之后,言棋坐在座位上拿了psp出来打,打了一会抬头看看身边的单景川,眉飞色舞地开始调侃他,锅子,你是yù求不满还是什么?瞧你那眉毛拧的。
单景川沉默着没有说话,言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翻了个白眼,几个大老爷们你看那么起劲gān嘛啊?
他们几个不太对劲。单景川低声道,从起飞到现在我一直注意着,你看他们的座位下面。
言棋悄悄探头过去看了看,神色也变了,他们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男人忽然刷地就起身扣住推着餐车的空乘小姐,另外几个男人从座位下拿起长杖,一涌而出打晕了另外几个空乘人员。
去打开驾驶舱门。压着空乘小姐的男人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回头对同伙说,你们几个,跟着她去,把那里面两个解决。
这架飞机人不多,座位只刚坐满一半,现在所有人都吓得发抖,有一个小孩子忍不住哇地哭了起来。
跟着单景川和言棋去邻省的只有三个警员,加上前面的便衣空警一共才六个人,对方有十个人,而且个个手上有尖利的武器。
单景川和另外三个警员对视了一眼,闪电般起身上前刷的一拳拳挥了过去,对方没料到竟然有人敢上来,大声怒吼着让驾驶舱里的人来帮忙。
言棋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起身对着后面的人大吼,是男人的现在就上来帮忙!要么他妈大家一起等死,要么制住他们还能活下来,快啊!
驾驶舱里的人持着棍子这时都加入进来,单景川就算能以一敌三也渐渐有些吃力,对方是练过的,下手又狠又辣,他背上已经吃了好几棍,脸颊上全是汗。
言棋喊了几声,终于好几个男人站了起来,其余的女人老人全体后撤,抱着孩子的妈妈还帮忙一起把被打晕的空乘人员抱到后座上。
去驾驶舱,把所有跟飞行相关的按键全部关了!那群人中为首的男人一脚踹上同伙的腰。
有一个警员头上吃了一棍,已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言棋正扭着两个男人斗得难解难分,单景川眼一眯,一脚踹开面前挡着的两个人,快速跟着跑进驾驶舱,反手锁上门。
那人正要按下按键,见他一来,眉目狰狞地反身扑上来,单景川一招一式格开他的手和腿,最后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
单景川这时停下来才发现身上一阵阵地痛,他眼角一跳,发现自己身上的一个东西因为刚刚的打斗掉落在地上。
顾翎颜前天姨妈刚走,就从学校翘了半天课跑到庙里帮他求了个平安符回来,小丫头知道他要出差,笑眯眯地缠着他硬要他把平安符贴身带着不许拿走。
他一米八五一个大男人,挂个样式小巧jīng致的护身符在身上成何体统,可看见她嘟着嘴不高兴了,他又只好心软,割地赔款地戴上。
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全身而退平安回到她身边?
他弯腰拾起护身符放好,刚刚直起身来,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一棍敲在头上,额上鲜血缓缓流下,他伴着一阵剧痛瞬间晕了过去。
***
邵西蓓坐在公车上,浑浑噩噩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顾翎颜恰好上完吉他课,不愿意回家所以再折返回学校,刚刚上车的时候看到像是她的背影,便试探xing地叫了一声。
蓓蓓姐。她背着吉他坐到邵西蓓身边,你是不是发烧了?脸好红啊。
邵西蓓扯了扯嘴角,没事,已经退了。
她脸色苍白,眉宇间全是yīn霾,顾翎颜瞧着有些担心,我等会陪你去医院吧,你这样晚上烧还会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