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琦琦正在屋里盘着腿抽烟,见她回来了,尖声道,他走了?我还想叫他帮我去买袋桂圆回来的。
你以后不要打电话给他了。顾翎颜放下包,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
哟,吵架了呀?高琦琦斜眼看着她,不屑地嗤笑了一声,他这种人能忍你狗脾气那么久不错了!
是啊,你使唤他那么久也高兴了吧,给那帮老女人chuī嘘得也够了吧,我随我爸,就这点出息,管不牢枕边人的。顾翎颜往浴室里走,你现在开始看他顺眼了,我倒提前知会你一句,你那做警局局长的丈母娘梦马上该破灭了。
没等高琦琦发飙动手,她砰地一声就关上了浴室门。
顾翎颜开了淋浴器,连衣服也不脱就直接走了进去,凉水哗哗地从头上浇下来,她闭着眼睛站了一会,抬手抹了抹脸颊。
原来他小时候顶撞他爸染huáng毛不止一个缘由;原来她天天嘴里喊的锅子也是别人取的;原来他不止对她一个,对另一个人也可以稍解风qíng地谈天说地。
现下看来,该别做白日梦的人是她才对。
那样一个可以让他都有不同眼神,全美顶尖院校毕业、家庭背景与他相当的漂亮女人,她能拿什么去比?
她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
六点多的时候傅政的车已经到了,邵西蓓今天稍稍早关了店门,换了一身衣服,还匆匆化了个淡妆。
傅政看着她上了车之后坐在位子上紧张又出神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拉好刹车、眼眸一闪,碰一声把她压在了座椅靠背上,又凶又重地亲了下去。
她的连衣裙实在是方便他作案,他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灵活地从她大腿内侧探了进去,直直贴着她薄薄的内裤揉捏起来。
邵西蓓真没想过他这时候还能逞shòuxing,打不过他只好咬了他舌头一下,用力把他推开。
阿迁和你爸妈要等急了,而且现在下班高峰时段车又很堵,到你家肯定已经晚了。她又急又羞,想把他的手从裙底下抽出来,晚晚上好不好?
面前的人嘴唇被他吮地有些肿,细嫩的脸颊微微泛红,简直比什么饭菜都可口,傅政眼眸微沉,不动声色地再用力伸了一指直接探进了她里面。
不好。
他压在她身上一进一出地动作,另外几根手指还配合着揉着花|瓣的外xué,车里安静,他手指夹带出来的粘腻水声清晰可见,邵西蓓拼命压抑嘴边的息音,指甲都快掐进他后背的皮肤里了。
傅政看她咬着红唇不出声的样子,嘴角一勾,又添了一根手指连连捅到最深处,这刺激她实在是受不住,眼角都微微湿润,下面咬着他的两根手指,浑身抖了好一会,闭着眼睛轻轻吟了一声。
幸好宠物店后门是一条小路,经过的人不多,他车窗玻璃又暗、基本看不清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邵西蓓睁开眼看他冷峻的脸庞近在咫尺,简直想狠狠用手挠花了才好。
傅政自己没舒坦、但还是停手抽了纸巾帮她擦拭,清理完后她裙子上有一小块水渍怎么也擦不掉,急得她脸通红,终于忍不住小声骂了他几句。
你说什么?他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淡淡道,我都还没有亲临上阵,怎么能说是禽shòu呢?嗯?
臭变态!
邵西蓓狠狠对他翻了个白眼。
来开门的是傅迁,看到他们俩的时候一向沉稳的少年连眉梢都带上了笑意,哥,蓓蓓姐!
邵西蓓也很久没见过他了,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生日快乐,阿迁。
傅迁高兴地点头,带她换鞋子往里面走,傅政紧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客厅里只有林文坐在沙发上时,镜片后目光一下子冷了几分。
伯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邵西蓓有些紧张地掐着手心,真的很抱歉,路上有些堵,让您久等了。
没事,先吃饭吧。林文起身让佣人热了菜,招呼她在餐桌边坐下,家里烧的不比饭店里,你尝尝看还过得去吗?
邵西蓓没想到林文会是这样友好的态度,连忙乖巧地点头。
预想中他的父母应该是不太好相处的,却没想到傅家主母根本没有给她摆脸色的意思。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林文是那种贤淑不太出头露面的持家型女人,在家听老公听大儿子的,不像单景川妈妈瞿音主意那么大,况且傅政这种脾气,就算当堂甩了未婚妻这种事,她也是一点都不敢多加gān涉的。
蓓蓓姐,这个红烧鲫鱼阿姨做得最好了。傅迁给邵西蓓夹了鱼,抬头对林文说,妈,以后让蓓蓓姐下厨做她的几个拿手菜给你尝,我和哥都很喜欢吃。
好。林文温和地笑了笑,邵小姐在家都是自己做家务做菜的吗?
伯母您叫我蓓蓓好了。她脸上也浮上笑意,嗯,从小学着打理的,我妈妈以前还教过我茶艺,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泡茶给您喝。
邵西蓓从小就讨长辈喜欢,没有任何娇惯的脾气,林文虽然还不了解她,但总了解自己儿子,眼看大儿子虽然冷着脸在一边,周身却笼着平时没有的淡淡熙和,小儿子之前没给梁珂半点好脸色看过、但对她却看上去喜欢得紧,心里顿时便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