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泽穴为手太阳小肠经之始,为小肠经体内经脉外输的经水,经水出体表后气化为天部的水湿之气,如热带沼泽气化之气一般,故而名为少泽。丰尘知道自己内力并未收完,而筷子已经触及那人少泽穴,深怕以此伤到对方脏腑。连忙道:“是小子鲁莽了,快伸手过来,我搭搭脉。”
那人笑道:“吃饭哪有不碰筷子的,没事!哎呦,我这小肚子好暖和啊。”丰尘连忙探身过去,三指搭在那人手腕。只是觉得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心中不免疑窦丛生。若是一般人,这虽然只是内力稍有触及,可是多少会有点损伤,这可奇怪了。
洛琬儿冰雪聪明,见这黑衣人如此,忽然想到祖母和族内之人曾跟她说当世几大高人的样子,心想:‘难道今日还能有这般奇缘,遇到上了当世的真正高人?还是探探口风再说。’笑道:“丰尘哥哥,你多心了,别说就碰一下,就是再碰十下也不过是小石头扔到大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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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笑道:“这女娃娃真是聪明伶俐,你这小子倒也是宅心仁厚。来来,动筷子啊。”
丰尘笑道:“我们吃的差不多啦。”那人说:“既然请你们吃了,就一起来啊。”说完也不客气,唏哩呼噜,也不怕油热汤滚吃的是汁水淋漓。不一会一锅咸鱼炖豆腐就剩下点汤汁剩余在锅底。伸手抹了一把下巴,道:“舒坦舒坦,你两个小家伙能吃到我做的也是难得。”
洛琬儿笑道:“我这是小馋猫,能遇到你这老馋猫,那也是是荣幸之至啊。”
丰尘道:“琬儿,我们吃了吃了,还是要谢谢人家。待会还要回去啊。”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咱们吃了人家的嘴短,我也学过几门家常小菜,这也要烧了回去,这才能偿还人家请客的情谊不是。”
那人道:“妙极,妙极!我就住在城外的那个破庙里面,你们可以去那找我。看来我得在这舒州城外转悠几天了啊。”
洛琬儿,道:“那我们明日再来,我再带点小菜过来,整治给你尝尝。”
“好好好!!我定然等你们。”那人道
丰尘与洛琬儿携手往舒州城里去了,那人看着丰尘的背影,道:“好个天道老杂毛,这太虚宫的三代里居然还有这般人物。别的我不服你,可是这带徒子徒孙的本事,嘿嘿嘿。。。我还真是差你太多了。乱乱乱,小家伙,你这乱的有点门路,可是又不太对哦。”
回去的路上丰尘道:“琬儿,这人好像有点摸不透他深浅呢。”
洛琬儿笑道:“岂止高深莫测,我还不敢确定就是,还要在试探几日。不过他对我们不错,这可是个大机缘。”
丰尘,道:“啊,能有多高深啊?”
洛琬儿,道:“唔,你觉得你的左师叔技艺如何?”
丰尘,道:“那自然是高手了啊,赵寒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呢。”
洛琬儿笑道:“赵寒,也就给他提提鞋吧。”
丰尘心思急转,惊道:“啊!!这人。。。。不会就是。。。”
洛琬儿笑道:“丰尘哥哥想到了?”
丰尘,道:“差不多吧,我们都不说出来,过几天再看看他是不是。”
没走几步,就见一队难民。前面一人拉车,后面两三推着车,车上堆得却都是死尸。几个兵丁,收执兵刃看着几人,嘴里还在吆喝着:“快点,快点,怎么都没气没力的?一天两顿管饱,还这样。再慢慢吞吞的,明天老子就换人了。”
这些难民,平日里已经难以果腹了。这次城里的兵丁找了几个还算有把子力气的,一天管两顿糙米饭,还管饱。被选中的人,直觉得是天上掉下的美差。第一天又哪里敢自己吃饱,混了个半饱。找到能装的东西,都偷偷揣了带回去给孩子婆娘吃了。宁可顿顿少,不可一顿无啊。回去水煮煮可又是购一家人吃的了,总比吃树皮观音土来的好啊。
几个兵丁用湿布,扎在口鼻处,带着难民来到一个沟坎。将车内死尸掀翻进去,也并未挖深坑掩埋。面来几个人,草草的撒点石灰,便算是了事了。
丰尘一见,心中大骇,道:“琬儿,不好!这些官兵应付差事。这样处理尸体,早晚要引起瘟疫的,这瘟疫一起,恐怕全城的人都跑不了。”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瘟疫会死很多人吗?”
丰尘道:“我也没见过,但是以前义父说过,有个古时候皇帝说过瘟疫起来的时候‘家家有伏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声,或合门而亡,或举族而丧者’那简直就是村灭户绝啊。有的地方一条街,甚至一个县城死掉一大半。”
洛琬儿单手捂嘴,道:“啊,会这么厉害啊,那城外这些灾民难民可怎么办啊。要是缺医少药,那不是等死嘛。”
丰尘道:“欧阳先生已经去跟城令交涉了,请他上表州郡以应对灾情了。”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你看这些兵丁这样。还能指望那个和羯赵串通的什么太守,什么城令能做什么啊。”
丰尘听完,双眉拧在一起,心中也是对那城令毫无指望,心道‘回去还要赶紧的去告诉欧阳先生,看如何应对,恐怕这场灾疫已经无法避免了。’
“琬儿我们赶紧的回去吧,我得和欧阳先生好好商量商量。”二小手拉手往城里飞奔而去。
人群中两个人贼眉鼠眼,看丰尘和洛琬儿跑远了,才闪身出来。一人道:“二师兄,这不是那两个小崽子吗?”。另一个道:“没错,就是他们。”待二人转过头来,原来正是鹿山三鬼中的马连相与祁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