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要他,他要每天一睁眼睛就能看见他,一伸手就能抓住他,一碰触他,就能确认他实实在在地在这儿,在他身旁,在他的怀抱。他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他,只能属于他!
如果这就是爱qíng,那就是了!他认了!
第46章
单军夜色里漆黑的眼睛,那眼睛里的炽热,明亮,冲击着周海锋的理智,也煎熬着他的心。
从回来的那天开始,周海锋就一直处在和自己的斗争中,从他进入军营开始,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严格控制自己,可是还是失控了,失控得让他自己也不知道方向。
单军可以冲动,可以不计后果,可是周海锋比谁都更清楚这种不顾一切的后果。他曾经因为这种不顾一切而付出过代价,他没有再犯一次错的机会,也不允许自己再为自己的不顾一切而追悔莫及。
你没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
你不清楚!
周海锋激动起来,单军还不明白,摆在他面前的是一条什么路,那不是一条因为一时的激qíng就可以走上去的路。
你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清楚!你的家人,你能不管他们吗!
老政委的那些话,像沉重的枷锁,沉甸甸地锁在周海锋的心上。
他和单军,注定是两条不应该相jiāo的平行线。他曾经刻意保持着这条平行线的距离,可是他们还是相jiāo了。他们注定不会有结果,这在开头就注定了结局,却需要他用全部的理智和忍耐来抗拒这个结果。
他不想拖他下水,他怕自己的反噬的火,会毁了单军!
单军明白了,他知道了周海锋那天躲着他的原因,周海锋说得没错,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现在,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他也想不了那么远。
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认了就没怕过!
单军站了起来,
你放得下我吗?
单军突然说,把周海锋拖进旁边昏暗的废弃老楼,把他抵在走廊的墙上,手一下握住了那军裤里的yīn影。
周海锋要挡开,单军不是以前了,他们的擒拿格斗喂招过无数次,早已经熟悉彼此的套路,单军粗bào地制住周海锋的身体,腰胯紧紧压了上去,因为挣脱的动作而摩擦,他们的呼吸都猛地沉滞,感受着相贴的地方的升温,变形。
你一碰我就硬我他妈也是。
单军声音粗噶地在周海锋耳边。
你能说谎,我能说谎,这儿他妈能说谎吗??
他胯下紧贴的周海锋那隆起的禁地刺激着单军,他抽扯开周海锋的皮带,漆黑的走廊所有的房门都紧锁着,空无一人,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走廊那么清晰。
你进防空dòng找出那个手雷,走之前放在我房里,你以为我不知道??单军沙哑地说,你想圆我个心思,想最后给我留个纪念,为什么?你心里放不下我!
周海锋出发的那个早上,单军站在窗后的yīn影里,目送着他离开。在他房间的柜子上,原本一个的手雷变成了一双。
单军知道了周海锋为什么不在门后静静地等,为什么要冒险走进防空dòng的深处。
你早就喜欢我!你敢说不是吗??单军抵住了周海锋那无所遁形的硬挺,声音从喉咙里迸出来。
是!周海锋猛然的一声是像从胸腔的深处迸发,那是压抑后爆发的声音,苦涩,喷发,带着奔腾的漩涡和洪流席卷而至,将两人都吞没。他反手抓住单军,抓紧的力量牵动着胳膊上的肌ròu绷起毕现。
如果你不是单军,
周海锋眼底赤红,粗哑地低吼,
我早就动你了!
空寂昏暗的走廊深处,两个男人像饥渴的野shòu,吞噬对方的唇舌。
火热的舌头紧紧缠绕,分不清是侵犯还是索取,卸去了所有的压抑,逃避,忍耐,宣示着赤luǒluǒ的yù望和占有。他们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也忘了周遭的危险,忘qíng地吻着,听到舌头互相搅动吮吸的声音
单军的手毫不犹豫地伸进了周海锋的裤子,覆盖在那粗大、灼热的一团上。
真实的触感让单军震动,那里是那么大、那么硬、那么烫!那勃起的尺寸让单军吃惊,他自己的玩意儿是如此雄壮,可周海锋竟然毫不输他。它像有生命般青筋bào起,尖端cháo湿着分泌液体,当单军发现它因为毫无阻隔地被自己握住而蓦然涨得更粗、更大,直戳戳地顶在他的掌心,因为他的接触而qiáng烈地颤动,单军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下身。
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握着另一个男人的这东西而血液沸腾,只因为它属于周海锋!
周海锋紧扣的风纪扣和金属领花被外面的灯光反she,发出暗暗的光亮,那种光亮和那一丝不苟的衣领让单军涌起破坏的冲动,他低头亲了上去,手上套弄着,动作粗鲁毫无章法,周海锋凌乱的军装和敞开的裤子间bào露的器官带给他的视觉冲击,比任何催qíng的场景都更让他勃动,让他硬得发涨
周海锋忽然翻身,紧紧搂住他,一下扯开单军的皮带和裤子,微凉的手急切地抚摩过单军紧实的小腹,有力地往下
窗外白玉兰灯huáng色的光晕洒进窗口,铺满了一地的晕huáng。
地上jiāo织出纠缠的影子。外面不时有人走过,没有人知道窗内的yīn暗角落发生着什么。
单军的东西在周海锋的手里,变成了一只狰狞的活物,周海锋的力道生涩、笨拙,毫无技巧,甚至把单军弄疼,可是单军只要想到在为他做这件事的是周海锋,就像烈火涌动着cháo水,一làng高过一làng地推向巅峰。
而周海锋的硕大,在他的手里凶bào得像急yù脱笼的猛shòu,震颤着几乎要跳出他的掌心,单军几乎包裹不住它
那一刻单军的记忆是混乱和迷糊的,一切都像着了火。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前端被周海锋因为训练而带着茧的掌心磨过,单军全身震颤,被周海锋用手包裹住,液体喷在了周海锋的身上,弄脏了他的军裤,白色的粘稠的液体点点洒落在周海锋的军装裤上,而周海锋也在同时释放在单军的手心
像一个混乱、匆促的战场,一次急冲锋和火力迅猛的qiángjiāo火,来得雷霆万钧,结束得硝烟未尽。
当一切慢慢平息,他们搂抱着,感受着激qíng后的余韵。
单军喘息着,震颤的余韵让他沉浸其中,回不过神。
他在一个男人的手里达到了高cháo,而且这么震撼、qiáng烈。
周海锋揽着单军,轻轻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亲了一下,低头慢慢为他擦去胸腹上粘着的液体。
单军的衬衫早在激qíng时被周海锋扯开,周海锋喷she出来时,都she在了他的小腹,甚至胸膛上。
单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周海锋清理着他,又清理自己,把凌乱的衬衣塞进军裤,拉上拉链,扣上皮带。那动作看在他的眼里,带着无比的qíng色。
看到周海锋擦拭裤子上的痕迹,单军手伸过去把他的手挡开,别擦,留着。
留着gān什么?周海锋的嗓子还哑着。
留着当证据。单军收紧了抱着周海锋的手,返身把他压在墙上,声音又低又粗,看你还往哪儿跑。
他霸道而明亮的眼神,锁定着周海锋的眼睛,周海锋凝视着他,单军看了他许久,凑上去,吮不够似地轻轻咬住他的唇瓣
楼外,夜色中的路灯下,有几个兵经过,跟周海锋和单军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