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再不要来找他了,你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老道姑将手轻轻一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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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无妄见老道姑面冷心硬,但他还抱有一丝希望地说道:“你让我见上我师弟一面,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没必要,他现在不在这里,就是在,我也不让他见你。你从今以后也不要再来找他。”老道姑那语气特别坚定,把话说得很明确,而且很决绝。
事到如今,全无妄在这冷面的老道姑面前是毫无突破之法,无奈地摇了下头说道:“好吧,您给他捎句话,就说我有急事找他,让他马上到‘霸天驮行’去找我。”全无妄本想把那书还给老道姑,但在脑子里一想,觉着还是不给为好,等见到师弟再给他。
“我从不给人传信,你走吧。”老道姑语如磐石,没有一丝可以再商量的余地。但她也根本不知道那书籍的事,因追人走得匆忙,白羽情心神未定,根本来不及和她说。
全无妄这股怒气也冲上来了,但马上又被一种前无形之力旋压下去,憋在肺腑之中,开始隐隐作痛。可不知是怎么回事,这股怒气就是发作不出来,连他自己都觉着是怪事。他狠狠地抹了几下那腰子脸,一转身,抬起脚步,就向小河走去,留给老道姑一个背影……
老道姑望着眼前的背影,豹背如弓,腿臂俱长……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再一次波动起来。她看着那个即将离开的背影,万千思绪于心头涌动,嘴里忽然问了一句:“你认识童原吗?”
此时,全无妄已经走到了河里,这个冷不丁突如其来的追问,即刻唤醒了他那已经久久放入大脑休眠区里的童年往事,这往事也是他的伤痛痂痕。他头也不回,十分恼怒地说道:“他就是我那该死的师父!”一提起这童原,全无妄如同芒刺在身,身体也不由抖动了几下。我那悲惨的童年,不是他贱手贱脚地给我瞎整容,我能长了今天这么个对不起众人的鬼模样?我到死也不想再见到那个酒壶不离手,整天醒醉不分,没事就用双手挤我脸,再不就扣我眼,更使手指弹鼻子,最为可气的是,他竟伸出那三个手指头捏我嘴的童原老家伙了。他为了改变我的容貌,可谓煞费苦心,从幼小到童年……度过了不堪回首的十几年噩梦。全无妄听到老道姑说到童原,知道她一定与他很熟。与这老家伙熟,也不绝不是个好东西,别看我师弟叫师姑,我不叫,我全无妄不认这个和童原为伍的人……全无妄一刻不想在此久留了,加快了脚步向栾家川走去……
听到全无妄这么一说,老道姑脑子里又产生了疑问,这个童原,他是为皇家服务的国师,收的一些徒弟,全在清泉沟。这个全无妄他是……
老道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全无妄和她有着至亲的血缘关系,更不知这全无妄就是她与丰虎所生的那个儿子。但这事可是皇家重要的秘密,连皇姐老道姑都一点不知晓内情,况且全无妄本人,他根本无法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因此事关系到皇家的声誉和尊严,从开始至如今,知道此事的,仅有君王朱天和国师童原两个人。
殊不知,腾雾山的‘雪峰洞’,那童国师是个酒鬼,喝一天,睡俩月,而且好大喜功,又是谱爷一个,不用去看也知道,正在那御寒室里躺在熊皮上醉梦周公,等新皇去拜见他呢!看来眼前这个新皇还没有这个日程安排,或许没有要去拜见他的意思,看来三五年可能都不会去那里。
果然,此时此刻,远在腾雾山‘雪峰洞’里的童国师,正酒足饭饱躺在大熊皮上做着国师大梦。梦见新皇丰明烨领着几个老臣行进在腾雾山中迷了路,正处于走投无路的困惑中,人困马乏个个垂头丧气一副倒霉样。新皇更是跪天拜地祈求神灵保护,封官许愿,外加奖赏美女数个,惊恐万状的样子既滑稽又可笑。还是他童原力挽狂澜,在危难中出手,将新皇和众臣子救到‘雪峰洞’里。他不要美女,新皇高兴,给他换了,奖品是两壶酒。他一闻,竟有狼的尿骚味。也罢,这是皇上奖的,就算是马尿也是醇香的。开始封官,官职是国师。怎么还是国师?要不给你换换,换个太守?不要!不要!那官太小!我还是要那国师吧。群臣一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恭喜国师!贺喜国师……吵吵嚷嚷的这些人,有熟悉的、半熟的、不熟的,就是没见到皇兄贾义刀。正在疑惑时,突然发现,那位新皇不是丰明烨,竟然是贾义刀。自己兴奋得不得了,上前跪倒谢主隆恩……只听‘扑通’一声,就觉着自己落下了万丈深渊……喊不出来,使劲睁眼看,四周漆黑一片。紧接着传来‘嗷呜……’的狼叫声。他这才想起,原来是黄粱一梦,滚下高高的独木床后,砸在自己豢养的宠物,床边蜷着的白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