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钱忠,马上换了一副笑脸,热情的说道:“卫组长,宁队长,大家都是袍泽兄弟,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开了呢,何必闹得沸沸杨扬,搞得大家这么尴尬,以后还是要在一起共事的嘛。”
卫良弼冷冷的一笑:“钱组长说的对,以后我们还要在一起共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事你还是要拎得清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说的对吗?钱组长?”
“对,对,卫组长,你说的太对了!我钱某人也是一个好交朋友的人,上次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这样,今天我做东,在德运大酒楼,请二位赏光!我已经略备薄礼,还请二位光临!”
卫良弼眼中露出一丝不屑,把嘴一撇,说道:“酒席就算了,钱组长,咱们就都别藏着噎着,上次的事情我们不计较,但是这次案情有了新的发展,可人犯在你的手变成这个样子,救是救不过来了,这可是在你接手案件的审讯期间,这个责任谁来担?
打开天窗说亮话!你钱组长做事不讲规矩,我们总不能像个傻子一样,一次一次为你擦屁股。
我又不欠你的!
要让我们兄弟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以,一口价,五千美金!少一分就不要怪我们翻脸不认人,公事公办。”
钱忠只觉得心中狠狠被挖了一刀,一下子蹦起老高,跳起脚来指着卫良弼,嘴里恶狠狠的骂道:“你疯了!五千美金!你怎么不去抢!这绝不可能!大不了咱们一拍两散,我就不信你们真敢把天捅翻了。”
这个卫良弼,简直是疯了!这么狠,他也下得了口?钱忠视财如命,这么多钱,这不等于要他的命。
“钱组长,你考虑清楚,我是不敢把事情捅大了,我身为军事情报处的一员,当然不会做任何损害军事情报处利益的事,把事情捅出去对大家都不好,
但是我们现在要说的是疑犯突然暴毙的事情,只需要把情报上报给处里,如果处座知道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私自处决已经投降的人犯,阻挠行动计划的执行。
我想你很清楚,以处座的行事风格,等待你的是什么下场?”
钱忠一听到“处座”二字的时候,只感觉心头的血都凉了,卫良弼一刺就扎在了他的七寸上。
他自然清楚知道处座的为人,阴狠狡诈,喜怒无常,翻脸就不认人,一切要摆在明面上,还有得商量。
可是处座最恨有人敢背着他暗中做手脚,如果这件事让处座知道,哪怕是他这个同乡,不用别人动手,自己这个靠山就会亲自出手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卫良弼接着说道:“再说五千美金很多吗?你钱组长是什么人?处里谁不知道!有名的敛财老手。
我记得就在上个月,光是海河公司老板就被你敲了二十条大黄鱼,怎么,我们这点小钱,你还舍不得吗?”
卫良弼说完,他回头对宁志恒大声说道:“宁队长,你手上发现的线索,你来负责,马上上报行动科,走正常程序申报原因,并紧急提审黄显胜!
同时,如果黄显胜出现任何异常,或者出现死亡情况,查验他身上伤口上的药品,仔细进行尸检,我们行动科必须全程陪同,以防他人在其中暗动手脚,怎么样,钱组长?这个安排你还满意吧?”
钱忠不觉得心里一阵发苦,本来他捞钱捞的狠,这谁都知道,可这年头谁跟钱有仇?这些个公司大老板,哪个屁股后面是干净的?抓住了把柄,还不狠狠的敲他一笔。
这本来都是大家公认的秘密,又不是他一个人这么干,只不过他捞的狠了点,可是没想到还是招人眼红了,看来这次不出一次大血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他强忍按下心头的这口气,勉强的挤出一丝笑脸,说道:“卫组长对我钱某人还是有误会,我是最仗义疏财的了。
今天就交卫组长和宁队长这两个好朋友,那就一言为定,中午之前,五千美金,一分不少,送到您卫组长的办公室,不知你还满意吗?”
卫良弼哈哈大笑:“哈哈,要是钱组长早这么通情达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你看,说着说着就伤感情了!
好,既然钱组长这么爽快!今天就当我们兄弟从来没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