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高声喊着,可是双手却是轻的不能再轻的,捧起一只白瓷翰林罐,凑到自己的眼前,这时候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能够影响到他分毫。
宁志恒不禁有些好笑,这些古董都是柳同方多年来搜集的古董里,仔细挑选出来的精品,自然都是好宝贝,尤其是那一对唐朝初期的邢窑出产的白瓷净瓶,绝对称得上是国宝级的稀世珍宝,当初宁志恒一眼就挑中了那对白瓷净瓶,用来作为诱饵,果然马上就让河本仓士无法拒绝,自动跳入了陷阱。
而黄贤正现在看到这件白瓷翰林罐,是柳同方得知宁志恒用那对白瓷净瓶做了诱饵后,专门又挑选了一件同样是邢窑精品的翰林罐,送了过来,当然无论在价值和品相上都不能和那对白瓷净瓶相比,不过也是难得的珍宝了。
宁志恒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黄贤正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了这只白瓷翰林罐,目光中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
“志恒,你这一次回乡可是没有白回去啊,带回了这么多好物件,杭城不愧是千古名城,为我踟蹰停酒盏,与君约略说杭州,了不起呀,了不起!”黄贤正不住的赞叹道。
“这些都是杭城站站长柳同方送给我的礼物,我那小屋子摆一张床都嫌挤,哪有地方放这些物件,这不,全都带回来孝敬您了!”宁志恒笑着说道。
黄贤正哈哈大笑,点了点宁志恒,笑道:“你啊,就是会说话,不过你这一点做的不错,不招摇!不像那些人有点儿钱就置房子,收女人,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些人耐不得寂寞,做不得大事!”
他这一点到说的对,宁志恒一向对这些外物不太在意,住处有间安身之所就好了,再说现在置房子有什么用,过不了几个月就用不上了。
至于捞取的那些钱财,不过是自己为了亲人们更好的熬过战乱而做的准备,他自己平时生活极为自律,除了吃饭那点花费,就是衣服也就是两身中山便装和两身军装,衣柜里准备的那套西装几乎没有穿过。
至于女人他更是从不亲近,这倒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可是他的性格孤僻多疑,对过于亲近的人有一种天生的抗拒,只有长时间相处得到他信任的人,才可以接受。
而且一直以来,过于紧迫的安全感促使着他不停地充实自己的力量,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问题。
至于找女人,以他的性格一旦找到了伴侣,就必然不离不弃全心维护,这么大的事岂能够草率。
况且日后自己的谍战生涯必然是危机四伏,难不成在这个乱世里带着她四处奔波,如果自己再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害人害己。
“处座说的是,其实我这也是为了这些珍宝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不然流落在外边,也是可惜了。”宁志恒笑着回答道。
黄贤正对宁志恒真是太满意了,宁志恒眼力精准,每一次送来的都是难得一见的国宝级珍品,正是对了黄贤正的胃口。
他笑着示意宁志恒坐下来,自己没有坐在主位上,而是和宁志恒一样坐在客椅上,以示二人的亲近。
这是要谈正事情了,他有些发胖的身体靠在客椅上,轻轻地笑道:“志恒,这一次去杭城只怕是公私兼顾吧!”
宁志恒一听,不由得一愣,不过对于黄贤正他从不隐瞒,因为这位才是自己真正的靠山,真正愿意为他出力撑腰的大树。
至于处座,就是再欣赏他,其实也是有所顾忌,心中隔着一层,最后还要小心他的算计,现在自己羽翼未丰,情况还好,可是日后就说不准了。
“的确是这样,处座这一次给了我一个任务,让我~”
“让你暗杀河本仓士!”还没等宁志恒说完,黄贤正就接着他的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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