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俨想要说一些什么,可是看着空空的仓廪,最终还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奉天子诏!大汉丞相武平侯示!』
长平的十字街头之中,曹军文吏站得高高的,昂着脑袋大吼着……
『骠骑无道!割裂东西!恶剥百姓!』
曹军兵卒砸开了长平百姓的残破门扉,冲进去翻箱倒柜。
『天子仁德,丞相慈悲!』
长平的百姓哭嚎着,或是看着曹军将自家的仅存口粮劫掠走,或是被打被杀躺倒在血泊之中。
『骠骑于长安之中,奢靡僭越,却不以一谷一粟以济百姓!』
曹军兵卒一脚将拦路的老者踹翻在地。
『今奉天子诏令,讨暴虐,行天理,通达四方,靖平八荒!』
曹军兵卒将家中男丁一刀砍死,然后抓起女子的头发便是拖进了屋内。
『义师军纪严明,大军所过,秋毫无犯!』
染血的粮食一点点的汇集起来,堆放在了辎重车上。
『上党百姓,闻讯鼓舞,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赵俨站在长平残破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上蔓延的血迹,看着周边的山川,最后长叹,『可怜苦了百姓啊……』
……
……
玉门关左近。
当斐潜再次远远的看见远方的一方碧波荡漾的时候,不由得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几乎都快要沙化了,连吐出来的呼吸里面都充满了灰尘。
西域的沙漠化,是一条波浪线,起起伏伏。
后世的罗布泊,在大汉当下还是一个巨大的盐泽。
在盐泽这个名号之前,这里也曾经被称之为蒲昌海,大泽,泽等等。甚至还一度认为这里就是大河的上游水源地。
但是很显然的就是在张骞表示这里是『盐泽』的时候,罗布泊已经开始缩减了,才会导致水质开始发咸了,而那个时候,是西汉。
一两百年过去,盐泽越发的咸了。
很多地方出现了盐碱,一些原本可以固定土壤的植被死去了,于是自然就风沙大了起来。
到了唐代,因为气候变化的原因,干旱和半干旱线再一次北抬,罗布泊又重新恢复了大量的植被,然后在玄奘取经的时候还见到碧波万顷,随后再一次衰败,然后元朝的时候回光返照了一阵……
斐潜指了指前方的盐泽,『今日便于此安营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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