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觉得倭国人死无对证,哪怕是污了他们倭国人名声,也无所畏惧。
大誉是满打满算,倭国又远离大誉,加之大誉是大国,就算他们有怨恨,有怀疑,也不敢正面和大誉杠上。
倭国太子死在大誉,倭国人唯有认栽。那口气只能自己往肚里咽。
街上打更叫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郝七线乍然从白墨北肩上抬起头,她想到一个重要人证,或许能排上用场!
“陛下……”郝七线贴近他耳边,和他耳语起来。
良成君往旁边站远了些,头埋得更低了。
陛下和皇后的关系在前天时,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皇后落水,还让人检举出来是因想要谋害高贵妃,推贵妃落水。不曾想,反而自食其果。
陛下当时如何对待皇后,他们都看在眼里。和今夜的种种,简直天差地别。
变天了!要变天了!
但最让良成君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后为什么出宫,陛下为什么要背着她出宫?
就在良成君走神之际,白墨北已经悄然派人去接一位人物。
“良大人,今夜多有叨扰。”
郝七线藏在白墨北背上出声。
良成君汗颜,“这是微臣该做的。”
她见识过一言不发的郝七线,也见过当众出言污秽的郝七线,更是见过威严中带着豪爽大气的郝七线,如今听她说话正常。
心里头不知作何感想。他人话少,少到场面上的话也就这么一句,然后就没了下文。
郝七线眸子转了转,摸出他的性子,直言问道:“良大人带人上山,除了官府中人,可有什么百姓猎户见过你们?”
郝七线想着,事情已然发生。死局一个,那就不妨再陷入深一些。
陷于死地而后生!
有些事情,瞒着它,不如不瞒,就让它满天飞。
局势大乱,那不如让它更乱!
“这……”良成君看向白墨北。
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不该回答郝七线的问题。
毕竟君臣有别,尊卑有序。
白墨北看出他为难,直言道:“皇后问你什么,你答就是。不必在意朕。”
郝七线深陷其中,她听得懂外邦语言,能从细作中拿到想要的东西,并顺藤摸瓜发现他们的目的。
足以证明郝七线不是泛泛之辈,且她有自己的一套法子,可行得通。
良成君得到白墨北的话,心中的顾虑消失。
如此,便好办的多。
“回皇后,修葺古承庙,是早在三月前就定下的工程。今日所见,纯属巧合。
松柏山下村庄有三个,都是庄稼人。微臣带着人上山时,不少百姓看到,且他们和微臣,乃至下属,都相识。”
意思是有平民百姓看到,还不仅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
松柏山上的古承庙,是他们那一带村庄祈福的庙宇,早些年荒废。
如今朝廷出资帮忙对各处荒废的庙宇进行修葺,他们庄头知晓后上报此处庙宇。
工部户部核实后,并在三个月前拍板,定在今日进行修葺。
在此前,他们都是会到当地,现场同百姓核实勘察一番。自然而然和百姓打一片,渐渐相熟。
郝七线点头,心中有了答案。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