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硝烟逐渐消散,郝七线坐在港口边等候。
出宫前,她服了药。咳嗽便得到了控住,如今药效过去,她就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
“咳咳咳~咳咳。”
白墨北缓缓走到她身侧,从袖口中掏出一只小瓷瓶。
他倒出一粒药丸,递给郝七线,“吃。”
隔着大老远,大家都能听到她的咳嗽声。
郝之文远远看着,想过来,又不好意思过来。毕竟在郝七线眼中,他必定是个十分自私,全然不顾女儿生死的父亲。
说不定,她会怨恨他把她“卖”进了宫……
一想到这,他就不敢上前关心半句。因为他确实是“卖”了女儿。
太后嫌弃他在面前走来走去,忍不住说他,“你不晕,哀家都要被你绕晕了。要是关心她,就上前去问上两句呗。”在她面前急有什么用。
“真是自找苦恼活受罪。”
郝之文气不打处一来,瞪着她急眼回怼道:“哦,我是自找罪受。那你呢,你不担心不自责,怎么不安稳坐回你的椅子去?”
跟着他在这站着做劳什子!
“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对她行冰刑,我那可怜女儿,至于如今伤得这样重吗?”
郝之文哭了起来,小老头一个劲抹泪。
“哀家,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白墨北全当听不见也看不见。
直到下属来报时辰,才走向那个坐在港口良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