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看到这伤口的时候心头一颤,她抬起头来,悄悄地看了沈寒时一眼,目光却猛然间撞入了一道深邃清冷的目光之中。
玉姣忍不住地说道:“今日因我之故,害先生受如此重伤,实在是……万分愧疚,先生且忍忍,我这就为你包扎伤口。”
玉姣先是拿干净的帕子,把沈寒时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的骨节分明,中指上端带着微微的老茧,可见是经常持笔之故。
沈寒时垂眸,看着年轻的女子,神色认真的,仿若是擦拭什么极其珍贵之物一样,仔细地帮他擦拭手指。
玉姣开口道:“先生忍着一些。”
这药叫生血散,洒上之后可以止血生骨肉,但用的时候会很疼。
玉姣轻轻地将药抖落在沈寒时的伤口上,沈寒时的手好似察觉不到疼痛一样的,一动未动。
玉姣的心中想着,这……沈先生还是个人吗?怕是石雕成仙吧?
玉姣麻利地将沈寒时的手包扎好,接着就恭顺地往后退去:“刚才是事急从权,还请先生莫怪玉姣不守规矩。”
其实在乡下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规矩。
但这回了侯府,嫁了伯爵府,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
自己这也算是和外男同处一室了……尤其是这外男,还是自己的前未婚夫,想到这玉姣就忍不住地往外张望了一眼,嘴上骂着,这该死的薛琅,怎么还不回来?
沈寒时淡淡道:“薛四姑娘。”
玉姣看向沈寒时,本以为沈寒是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却见沈寒时用自己那只好手,轻轻地点了一下。
玉姣有些茫然:“沈先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