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问?”
“好奇。”
“喜欢。”
六爷说:“你四哥比你还像我年轻的时候。他遗传了你大伯的稳重,可骨子里挺狠的,比你想象的还要恐怖。别看你四哥表面上就只是个董事长,每天西装革履,好像一尘不染的。但我的二哥,就是死在他手里的。”
晏二爷吗?
“这样的孩子能让晏家走得长远,你也要跟你四哥多多来往。”
“那以前你怎么不让我接触他?”晏东铭不解。
六爷点了支烟,慢慢笑了起来:“主要是你四哥太……我怕把你吓着了。”
“怎么说?”
“这是咱们父子俩的谈话。”
晏东铭点头:“我明白。”
“你四嫂从前喜欢的人并不是你四哥,而是你二哥家的儿子晏川。但晏川吧,不仅不喜欢你四嫂,还利用你四嫂。这些事你四哥都知道,但都忍了下来。换做是你,你忍得住吗?”
“第一个死在他手里的人,是在他十七岁那年。你十七岁那年敢做吗?”
晏东铭淡淡地问:“晏川利用四嫂?”
“嗯。听说还陷害你四嫂好几次。要不是看在这孩子救过我的命,我也不会帮他。品行不太好。”六爷怨恨分明。
晏川……
记得当年晏川在他们家的时候,都是蒋袁慧带着他玩,她认晏川为弟弟来着。
晏东铭垂眸:“我去看看四哥在干什么。”
“去吧。”
六爷嘱咐:“记得啊,在东城这段时间别惹出事来,这里可是你四哥说的算。真惹急了,你爸我的面子未必管用。”
“放心。”
-
另一边。
蒋袁慧起床后吃了早餐,陪着晏老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便让司机带自己出了门。
她去找南屿温了。
两人一见面的时候,南屿温就在哭。
“哭什么啊?”蒋袁慧赶紧递给她纸巾。
南屿温的面前放着几张纸,她拿过来看了看,随后瞪大眼睛:“不易受孕?”
“这……先天性的吗?”
南屿温之前被晏北州的人灌下了瓶粉末后,她便赶紧去了做了检查。
刚开始还查不出什么,直到前天再去医院,就发现那药已经毒坏了她的身体。
她以后都可能很难怀上孕,即便怀了,大概率也会保不住。
那瓶粉末的功效就是如此。
南屿温心中渐渐累积起一层恨意,可一抬头她还是那副清冷的模样,苦笑一声:“算了。我是拗不过赫澜的。她是大舞蹈家,又有晏北州那样的老公。果然人跟人是不同命的,任由我怎么努力,也比不得人家命好。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最后却嫁给了心上人的小叔,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蒋袁慧皱眉:“温温,你别这么自暴自弃。可这事儿跟那个赫澜什么关系?”
“难道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
闻言,南屿温沉默了一秒,随后道:“晏北州对一个女人做不出这种事。除了她撺掇,还能有别的可能吗?”
她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了赫澜的头上。
以至于让蒋袁慧对那个四嫂的印象,越发的差。
“就这样心思狠毒的女人,居然也能入得了晏大伯夫妇的眼?”
“谁让人家有社会地位呢。”
南屿温擦了擦眼泪,突然抓住蒋袁慧的手,语气很是可怜委屈:“袁慧,我最是讨厌这种仗着有人帮就为所欲为的人,你会帮我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