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可不要忘了,是你有求于我,不是我死乞白赖的想要为你治疗。你若愿意相信,就按照我说的脱了衣服躺上去。我没那么好色,也对你现在的病情没有任何欲望。”
也不知道这么一直拉扯下去有什么意义,唐昭宁双眉紧蹙,指着不远处的床榻,示意蒋濡恒不要再废话了,赶紧躺上去。
就是不知究竟哪句话,戳痛了蒋濡恒现在这脆弱的自尊心。他气得摔了手中的杯盏,却老老实实的走到塌边躺下。
只是那张脸依旧板着,也不知道是在跟谁闹脾气一般。反正唐昭宁可不管这些,见人躺下之后脱了外衣,便直接取出银针,在他背后几处穴位下针。
不过半个时辰,蒋濡恒后背上已经布满了三十根银针。他整个人像极了刺猬,此刻的状态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不仅冷汗淋漓,整个人已经疼到说不出半句话来。
至始至终,唐昭宁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见对方脸色惨白,也没有要为他缓解疼痛的意思。
“翊王殿下,有件事情我忘了提醒你了。我的治疗很是霸道,所以期间会有什么疼痛,就连我自己都预料不到,所以还望王爷能够忍耐过去。”
见人嘴唇微动,好似是想说些什么。唐昭宁立马轻笑着开了口,一脸贴心的为蒋濡恒解释着为何疼痛。
“还有,有些治疗是停不下来的。当然如果王爷有什么重要的事的话,大可以与我商量停了一段时间的治疗。只是若是重新开始治疗的话,其中痛苦也并非我能够预料的。”
“你这是……公报私仇。”蒋濡恒只觉得自己的衣服好似已经被冷汗浸湿,浑身上下都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明明这个时候为了节省体力,蒋濡恒应该什么话都不说才好。免得一时岔了气气昏过去,那很多治疗便只能从头开始。
可愤怒还是冲破了理智,他费力的抬头看向唐昭宁,那声音虚弱的,好似随时都会昏过去一般。
“还不给你们王爷送点糖水来。”唐昭宁撇了撇嘴,根本就没有理会蒋濡恒的话:“这多年来的毒素沉积,也不知这治疗的时间,会不会因此加长。”
“王爷,先喝些糖水吧。”青竹面色凝重的走到蒋濡恒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为人喝下了小半碗糖水。
虽然疼痛并未缓解,可半碗糖水下肚,蒋濡恒的脸色,还是肉眼可见的好看了不少,倒也有力气继续说话了。
“为何宋宴知治疗时,没有像本王这样难受?”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艳莫非是在怀疑我做了什么手脚吗?我要是想做什么手脚,又为何要这么费力的为王爷施针?”
眼瞧着蒋濡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唐昭宁立马撇了撇嘴,凑到了他的面前轻声道:“王爷莫非是忘了,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