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是迷茫,但周玥办事的效率还是不错的。翌日一大早,翊王府便派人将郑凌给请了过去。
看着眼前这个极其脸熟之人,蒋濡恒下意识的蹙紧了双眉:“你不是宋宴知身边的那个副将吗?”
“是也不是。”郑凌并未否认自己之前的身份,他很清楚有些事情自己隐瞒不了,还不如坦荡一些。
听到郑凌的回答后,蒋濡恒立马蹙紧了双眉,似乎是在思考眼前之人这般回答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王爷无需这般看着在下,在下如此言说,不过是不想同王爷你撒谎罢了。毕竟,西北驻军将军郑凌已死,那个身份我如何都是用不了的,便只能如此。”
面对蒋濡恒审视的目光,郑凌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如实告知:“况且,凌庆云才是我真正的身份。”
“你真是凌老将军的孙子?可为何本王从未听说过?好歹是凌家唯一的遗孤,怎么会无人所知呢?”
即便郑凌说的一切,都与他查的那些对的上号,可蒋濡恒还是没有办法那般轻易的相信他所说的话。
毕竟前镇国大将军,可是当今陛下最看中的老臣。他的妻儿皆为国战死,唯一的遗孤应该被好生对待才是,如何都不可能像现在这般无人问津。
“因为那时,除了我凌家之人,根本就没有人希望我能活下去。”郑凌苦笑道:“镇国大将军,这可不是个什么好的头衔。若无战乱,他自然不该存在。”
“胡说!父皇那般重视你祖父,你岂能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这样,对得起陛下,对得起你凌家吗!”
蒋濡恒冷了脸,不满的呵斥着。他虽装的冠冕堂皇,可这样的反应,却反而证明了他也知晓此事。不然他也不会在此时,承认了眼前之人凌庆飞的身份。
听着蒋濡恒的话,郑凌……不,应该说是凌庆飞轻笑着跪了下来,不仅没有认错,反而一脸嘲弄的看着眼前之人,冷声道:“在下究竟有没有在胡说,王爷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
“当年家中遇难,我在祖父的保护下才九死一生的活了下来。我在那时,曾经拽下过刺客身上的玉佩。这么些年来,我一直将玉佩好生收着,就是为了不忘记自己的冤屈和恨。”
说着,凌庆飞从袖中拿出了那块玉佩,递到了蒋濡恒的面前。他的举动,显然是在向蒋濡恒表忠心。
今日过后,凌庆飞的身份便被会公之于众。他能做的,只有抓住蒋濡恒这根救命稻草。
只有得到了蒋濡恒的承认,从此入了他的麾下,凌庆飞日后才能在京城自由行走,光明正大的去接触那些达官贵人,而不会因此被任何人所怀疑。
“还真是京中的东西。”蒋濡恒死死的攥着那块玉佩,看向凌庆飞的眼神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若是有这个玉佩,那么凌庆飞这几年的所作所为蒋濡恒便就能够理解了,也能明白他为何会假死入京。
想到这里,蒋濡恒将玉佩收了起来,而后起身将凌庆飞扶起,轻声道:“罢了,陈年旧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只是这些年来,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