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蒋濡恒不得不去请松烟为自己治疗。他已经病的很严重了,毒素早已侵入心脉,现在的他甚至连从榻上起来都做不到,平日也是睡的多醒的少。
其实他不该为了试探松柏,硬生生的拖到不得不的。毕竟他现在的身体,是一点都赌不起的。
只不过他向来性子多疑,这边松柏都还未试出个什么所以然来,自然不可能贸然的便落到了对方手里。
即便……一开始说要死马当活马医的人,就是他自己,也依旧不会改变他多疑的性子。
在看到榻上那个瘦骨嶙峋的人后,松柏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也不管此刻身在何处,似笑非笑的看向青竹道:“你怎么不等他死了之后,再找我过来?”
“松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青竹黑了脸色,可他却不敢上前去碰松烟,生怕磕着碰着了,他便有足够的理由,拖延对蒋濡恒的治疗。
他的小心思,自然也被松烟给看出来了。想到自己被人想的那般小肚鸡肠,立马不满的冷哼出声。
“我既答应要为患者治疗,就不会用那些拙劣的手段推脱。况且,他拖成这个样子,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不信任我吗?不信我还要把我折腾下山,真是有意思!”
说完之后,松烟不满的将青竹撞开。让小厮褪下蒋濡恒的衣袍,趴在榻上之后也不多废话,直接上针。
蒋濡恒的情况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没几天活头了。毕竟那毒很是霸道,霸道到他本该一年前就死了。
能这般苟延残喘的到现还活着,无非是因为制作毒药的人,一直在用些无关痛痒的珍贵药材给他续命。
察觉到这一点后,松烟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落了十七根针后,这才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的看向青竹。
“我接下来要问的问题十分重要,麻烦你务必如实回答。如果,你不想让他过两天就死的话。”
“松先生,不是本王要吓唬你,若是本王死了,你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也不知是松烟的治疗没有效果还是如何,蒋濡恒并未感觉到半点的疼痛,反而身体竟恢复了些许力气。
所以在听到松烟的话后,蒋濡恒到还有兴致的开口威胁,言语得意的好似不愿同他说真话也无碍一般。
“我自然有办法活着,可王爷你即便和制做毒药的人关系匪浅,该死的还是得死,你逃不掉的。”
松烟冷哼一声,直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打算当甩手掌柜:“几个问题也不愿回答,还有什么好治的?”
见蒋濡恒还想说些什么,松烟更是不客气的说了实话:“翊王殿下,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浑身有劲,针入体也不疼的?你可知什么叫做回光返照?”
眼瞧着蒋濡恒打算开口反驳,松烟继续道:“还有,我下针的可是有几处大穴,不疼反而是有问题的。”
说着,松烟这才笑吟吟的站起来,弯着腰看着蒋濡恒:“你觉得,自己可还有几日的活头?”
“如果没有半点机会,你应该不会为本王下针的吧?既如此,恰巧证明了本王还是有机会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