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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的肿胀,后脑勺一阵阵的酸痛,唐欢感觉自己可怜又可笑,李崇说什么他都会信的,为什么不辩解呢。他无所不能的李崇,怎么能如此认命,如此胆怯!你骗我,你哄我也好啊,唐欢推搡李崇,毫无章法的哭泣捶打,李衡眼下不在,李崇就不会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吗,曾亦华说李衡爱男人发疯,难道就不能是李衡害了他父亲吗!对,唐欢癫狂的点头,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连连痴笑,李衡也爱男人,也许乔挑拨离间,故意把李崇和李衡说反了。我说的对吗,你就说我猜中了,好吗,唐欢摇晃着李崇,把他按到沙发里,心里乱的要四分五裂。他多么卑鄙无耻,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为了维护爱情,能把梦想践踏。骑坐在李崇身上,唐欢觉得心肺升温,脑子混乱,一会儿空洞,一会儿又塞满了乱七八糟的片段,他抽搐着,不能自控的说胡话,为了给李崇脱罪,多匪夷所思的他都能想,都敢讲,也许还有第四个人在场,是那个人杀死了唐乔,他要报警,他要看唐乔的死亡证明。你不是认识警察吗,唐欢歇斯底里的吼,用拳头砸自己的脑袋,让他们来查啊!而李崇并没有附和,他仰面看他,仍由他的眼泪滴落到他的脸颊,他搂紧他的身体,阻止他进一步自残的行动,与旁人无关,没有别的人,一切都是他的错,当年的他,太混账了!第101章因果为什么,为什么不骗我,嚎啕大哭,唐欢发狂的拍打自己的头,他感觉既不能抑制自己的思想,也不能cao纵自己的手脚,他感觉自己要疯了——有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耳边低吟,讲着他辨不清听不懂,却让人害怕恐惧的话,他感觉有东西缠绕上自己的腿,像长出的藤曼刺进他的骨头,一直穿透脊椎,扎进他的后脑勺里。终于他瘫软了身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晕了过去。在大骇中,肖邦看李崇拿起电话,他在召姜家姐弟。李崇把唐欢抱进了一间卧房,用细软的毛巾擦他脸上脖子上的汗水,他解他的衣扣,剥掉他的衣服,让他能躺的舒服,能顺畅的呼吸。肖邦一声不吭的帮着打下手,情绪让他想揍李崇,但理智让他冷静,唐欢一直没醒,直到姜琳和姜扬都来了,李崇简单的说了情况,把两人留在了房间里。而发生这一切的时候,乔一直呆在原地,事情的发展一直在偏离他的预想,唐欢没被唬住,虽利用李衡他反戈一击,但最终的结果,出乎了他的意料,受到刺激的竟然只是唐欢,并不包括李崇,他既没有让李衡出现,也没有因为唐欢的厌弃而动摇。乔木然的看着李崇靠近,仍由后者提起自己的衣襟,承受了响亮的一耳光,乔眼冒金星,在眩晕中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他第一次打他,也是最后一次,从今往后,义绝友尽。乔离开了李家,临行前他劝曾亦华放弃。他们都错了,他们不该对李崇充满了敌意,李衡从来就不需要他们去对付李崇,但一切都太晚了——唐乔的死是横在李唐二人间的鸿沟,他们不可能相处下去。曾亦华告诉他,小鸭子走了,李崇本分多了。他无欲无求到曾亦华没法儿挑他的毛病——李崇洗心革面,再没人上过他的床。李崇清心寡欲,连带着李三也吃斋食素了。', '')('分卷阅读147 (第2/2页)
没意思,李景躺太阳伞下,远处一群比基尼的辣妹也提不起他的兴致,最近他的生活习性跟李崇越发相近,很令李勋宽慰,虽然他不说——李景知道,这些年,父亲对李崇的要求极低,只要大事不犯糊涂,私生活他是几乎不管的。不如此,似乎还带着默许和纵容,仿佛李崇就该醉生梦死,就应纵情享乐——有次年夜饭后,李勋甚至严厉的驳斥了曾亦华,她从来不该干涉年轻人的事。曾亦华想掺和也无从下手,没有第二个唐欢能让李崇着迷,他的弱点和软肋,都不在了——他终于可以毫无顾忌坦坦荡荡的过完这辈子。病愈之人,不再需用药。这辈子,跟你白头到老!哦,不止还有下辈子!喜庆的婚礼,杨阳拿着话筒大吼,引来台下笑声掌声阵阵。唐欢帮卓淑芬倒果汁,杨阳的媳妇四个月前与杨阳自驾游认识,李妍一家子都是搞艺术的,她当时在西北采风,拍照取材,背着绘板作画。两人一见钟情,父母都没见就私定终身偷扯了证,这次在C城的婚礼,算是补的仪式,再不办喜酒,肚子大了,没法穿婚纱了。欢欢啊,你瞧小杨都成家啦,卓淑芬瞧着李妍的肚子十分羡慕,跟苏临分手都快两年,唐欢还单着,之前是要北漂追梦,可眼下在C城一切稳定,应该再处个对象。不是没人喜欢唐欢,他买了个商铺,开了家宠物用品店,店里生意好,姑娘们三天两头光顾,有女孩因为唐欢去领养了猫狗——这样她们有正当的理由加他微信找他闲聊,参与客户的聚会,一起去郊区遛狗。他相好过的人,太拔尖,把之后的都比成了泥,卓淑芬求肖邦给唐欢留意好姑娘,她怕比苏临差的,唐欢瞧不上。经历过李崇,是再难瞧上谁了,肖邦没法不认同,只能劝他阿姨,这些事情看缘分,没办法安排,唐欢在感情上是受了伤,慢慢恢复,不能勉强,他没办法告诉对方,唐欢能缓过劲儿,能正常的工作生活都算好的!可是他不能把过往告诉她,唐欢经历的,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可以分担倾诉。肖邦知道他还留着李崇那件上衣,敞敞亮亮的跟他自己的衣服挂在一处——那些奢侈的品牌,唐欢像对待平常衣物,到了季节就穿,有了需求就就用,他没有刻意的保藏或丢弃,并没有因为李崇为这些身外物打上特殊的标签,好像一切都放下,都淡去,都烟消云散。肖邦把杯子推到唐欢面前,唐欢也给他斟满了,然后两个人饮用着继续看热闹——新娘要扔花球了!司仪招呼未婚的女宾集合,唐欢搬着自己的座椅往后退,给大家挪开更宽阔的地方来。李妍转身背对,扬起了手臂,她往前屈,攒足了势,再往后一甩。满堂嬉闹,众人大笑,没一个姑娘抢到花,那一簇玫瑰径直砸到唐欢怀里去了。重来重来,唐欢红着脸起身,抱着花,赶紧往台子上送,李妍摆了摆手,cao起了话筒直乐,一点没觉得尴尬,她说这是缘分,她落落大方把唐欢扯上台,唐欢是杨阳的朋友,有狗,有房,没对象,赶紧来个女汉子娶了他!唐欢自自然然的接过话筒,配合李妍,他为新人送上祝福,回头他就得把花供起来,这辈子头一遭,也是最后一回,他有这殊荣,拿到新娘的捧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