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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想让他的王也能这般炙热地注视着他。那时他还不知隐藏自己,那愈发炙热的目光终于让炎弈那雪白莹亮的双目落在他身上,但也只是一瞬间,他不再看他。“你只是一个影子,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能有。”炎弈慢慢道。赫苍诚惶诚恐,匍匐在他脚下,五体投地:“赫苍明白了。”他温顺地低着头,依然毕恭毕敬,话语不多,一如他的本体,只是一个影子。可影子爱上了主人,是注定无法成全的心事。他可日日看着他守着他甚至幻想着他,可他的王从未正视过他,距离这么近,又是那么远。影子生了情就有了心,有了心便会痛,有了心,有时自己就不是自己了。赫苍遵从他的王,他在他面前垂首低目,毕恭毕敬,不敢越雷池半步,可是在转身之后,他化身为一片影子,贪婪地窥视着他的王,而那时,他始终不明那是怎样一种感情。无论任何生灵,一旦有了欲望便会变得贪婪,一旦贪婪,便会一发不可收,欲望这东西,可驱使飞蛾扑火,只为那要命的灼热光明。在炎弈的修炼进入冥想假死状态时,赫苍终可肆无忌惮地贪婪,他膜拜在王的脚下,目光一寸一寸扫过王的身体,体内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碰触这个魔王的身体,他偷偷亲吻了他的王,胸腔里的心跳得狂烈,脑袋鼓胀,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他终于,终于能够碰触他。下一瞬,身体飞在空中,撞上洞壁,直到落在地上许久,他才觉察剧痛的到来,炎弈已睁开双目,目空一切的无情。“本座说过,不该有的心思就不能有。”赫苍痴痴看着他,慢慢爬起身,匍匐在他脚下:“但凭主人处置。”“本座已容不得你,那要么死,要么走,你选一个。”赫苍并不惊惧,依然垂眸,恭恭敬敬跪着,并不答话。“你若不选,便只有死路一条。”赫苍直起身子看着他,雪珠子般的眼睛澄澈透亮,与炎弈的并无二致,接着俯身磕头,再起身,磕头,起身,磕头,磕长头于他脚下,那无情的魔王眼中依然无悲无喜,在他脚下的,只是个影子罢了。“主人保重。”那是个无月之夜,与他诞生时完全不同,这五百年来,赫苍见过最多的景致便是月升月落,那时他还不知生而有灵,缘起缘落无定数,花开花落是常时。他在魔界游荡,听说冥界有一种汤能解千苦,能忘百忧,于是去了冥界。然而奈何桥头的姑娘看了看他,道:“喝了此汤你就要过此桥,过了桥就要投胎到人界,可你并非冥界鬼魂,也没进阎王殿判官府,所以这汤你是喝不得的。”“进了阎王殿判官府就能喝你的汤了?”“理应如此,只是……”赫苍转身便走,那红衣姑娘说了什么并未听见。可是没有鬼差领他去见阎王,于是他硬闯阎王殿,还误入十八层地狱,打翻了油锅,铲平了刀山,烧了拔舌地狱,放走大批鬼魂,阎王终于出现,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大叫着把他抓起来,赫苍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摆平那些鬼差,又道:“判官在哪里?”阎王身后出来一个拿笔的青年,诚惶诚恐地跪在阎王脚下:“大人,他他他好像是是……”', '')('分卷阅读309 (第2/2页)
阎王怒道:“像什么都不管,把他抓起来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啊大人!他好像是魔王炎弈!”阎王一惊,他新上任不久,从未见过炎弈,但听说过其相貌,如此一说,上前一看。“你是炎弈?”“我不是炎弈,我是赫苍。”赫苍道,“你认识炎弈?”阎王一挥手:“既然不是,那就打入十八层地狱!”青年道:“大人……”“催判官不必多说,长相与魔王相同的本王也见过,魔王炎弈不会如此无礼!”“你就是判官?”赫苍看着那青年,“我见了阎王,也见了判官,就可以喝孟婆汤了。”言罢,身体一闪,早没了影,留下阎王吹胡子的咆哮:“快点追,把他抓起来抓起来!”赫苍再到奈何桥时,排队的鬼魂没有了,桥头空荡荡的,早没了那红衣女子,问了问,才知是过了值班时辰,孟姑娘回家了。接着就有鬼差认出了他,一呼百应,赫苍成了整个冥界要捉拿的魔,于是他潜入孟姑娘家,偷喝了孟婆汤,然而,心中郁郁的痛不能减少,脑中心中还是他那魔王的身影,淡漠的眼里,从未正视过他。“这是让冥界鬼魂喝了就能忘却一切的汤药,你不是鬼,所以喝了也无效。”孟姑娘换了一身白衣,站在门口看他。“有什么药能让我不再痛苦?”“忘却你想忘却之人,忘却你想忘却之事,只记得让你开心之人,只记得让你开心之事,便不会痛苦。”“如何才能忘却我想忘却之人,忘却我想忘却之事,只记得让我开心之人,只记得让我开心之事?”“不念过去,不想未来,便是忘却。”“可那让我痛苦又快乐之人都是他,我又该如何?”孟姑娘走近几步,打量着他:“你可是爱上那人了?”“爱?”赫苍第一次听说这个字,并不明白其中意思。“你可去过人界?”赫苍摇头。孟姑娘道:“你应该去人界走走,那里红尘百态,俗世万千,你去看一看,或许便可忘却你想忘却之人,忘却你想忘却之事,只记得让你开心之人,只记得让你开心之事。冥界只是那个红尘纷扰的一个终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里真有这般好?”“那里既好也不好,权凭你如何看。”赫苍道谢离去,身后跟了大批鬼差前赴后继,直到真正达到人界为止。那是个与魔界冥界完全不同的地方,他未看见红尘,只看见纷扰。第二百一十章:寻红尘赫苍的外表在人界算是异类,即便他有一张同人类相似的容颜,他不知这样的外表有何可怕,直到有人告诉他,他在太阳下没有影子,以及那银色的长发与雪色眼眸。他并不想改变容貌,那是与他的王一模一样的容貌,他唯一能拥有的思念。直到他使用术法后,那些人惊恐地指着他尖叫:“妖怪!你是妖怪!”赫苍好心解释:“我非妖,而是魔。”那些人更是尖叫着散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