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他们的任务依然是沉下心来做事,这比任何的激愤、悲伤、慌乱都有用得多。
如果说从气氛调节的角度上看,安德医生的作用是“兜底”,是避免剧烈矛盾的发生,那么米娅的作用就是“压阵”。
只要米娅还在那乐呵呵的,那天就还没塌,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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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米娅的烦恼永远不在重点上——别人都在畏惧不知何时会到来的新一波近地轰击,而她只会对沃尔夫先生相思成疾。
托马斯忍不住问道:“米娅,我认真地问你。如果撇开样貌这一点,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待沃尔夫的?”
米娅趴在实验台上,面无表情道:“我撇不开。”
托马斯把她按在实验台上一顿锤,爱德华先生在一旁笑出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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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管怎么说,沃尔夫先生并没有召唤米娅。
米娅的社交帐号始终没有收到来自沃尔夫的任何消息,那她也就没有理由出现在沃尔夫眼前。
所以米娅依然继续进行着高负荷劳动,比她更早受不了的反而是托马斯。
有天米娅从躺椅上爬起来,发现只有爱德华先生还躺在一个角落鼾声如雷。
她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回到实验室,又发现只有普里克先生和安德医生在。
见她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安德医生善解人意道:“托马斯今天请假休息了哦。”
托马斯确实好好地休息了一下,从早上回家睡到下午4点半。
如果不是被父母摔东西的声音吵醒,他估计可以睡到天黑。
托马斯从女佣处得知,最近这夫妻俩吵得更加频繁了——因为他家的飞行器正在修理中,米勒太太交通不便、行动受限,就这么在家待着,自然相看两生厌。
而飞行器的维修费用,自然是没有让沃尔夫出。真要他赔这笔钱的话他这辈子就搭进去了,最终是由米勒太太做主走了保险程序。
据说沃尔夫事后还专程买了些礼物上门道谢,别看他平时总是趾高气昂的样子,关键时候礼貌倒做得很足。
托马斯喝着红茶,听女佣汇报完了这些日子里实验室外的事儿,然后搁下茶杯道:“把我那件棕色格子衫找出来,我马上要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