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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逃的。岁禾吁了口气,逐渐平复下来。就在这时,身边一只黝黑的手突然伸过来,那一瞬,她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魂儿都去了大半,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绐你啊,你不喝汽水啊?那茶水可不可以?”给岁禾递水的男人有些尴尬。他就是见外地人新鲜,哪怕只是多聊几句开开眼也挺好的,可见自己倒个汽水过去就把人绐吓着了,心里很是忐忑,举着的杯子收也不是,留也不是。岁禾的喉咙像有冰块砸下来一样,哇凉哇凉的的刺骨,她知道自己小题大做了,想道歉,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璩昭看在眼里,他紧了紧腮帮子,握住了岁禾的手。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接过了那个在半空中停了很久的杯子,笑道:“她很害羞,刚才又走神,没注意到你这边的动静,真的不好意思。”末了补充,“她很喜欢喝汽水的。”男人憨憨地笑着摸后脑勺,“没事没事。”璩昭低头温柔地问岁禾:“喜不喜欢喝汽水?”岁禾点头:“喜欢。”她抿唇,侧头去和旁边的男人说了声,“谢谢。”“不客气。”常年风吹日晒,加上住在海边,皮肤黝黑健康,脸上的沟壑因年龄而深刻,男人笑得真诚,岁禾放松了警惕的神经。璩昭冲岁禾咬耳朵,“别怕,有我在。”她彻底安心。也不知是不是璩昭那句话的震撼力,岁禾在那之后的状态都很放松,面对别人的问话也能应对自如,她又恢复了以往那面自信的模样。璩昭的心却越沉越深。岁禾在以前就不喜欢在人群里驻足,这他清楚。但目前这个情况是不是太严重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璩昭的手指在桌面敲打着,他在理时间线。一直往前推,再推……璩昭停止了敲打,他知道了。那天,岁禾对他撒谎说她去了超市,之后她就开始排斥出门。海城民风淳朴,喜欢热闹,像这样的喜酒,还是岁禾第一次重新面对那么多话多的人。璩昭蹙眉,那天岁禾到底去了哪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回家路上,夜色无边,岁禾和璩昭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经过一个路灯,贴在一起的影子就会缩短,然后再拉长,以此反复。璩昭:“岁禾。”岁禾知道自己今天表现反常,璩昭不可能没有察觉。她应了一声,倏然想,如果璩昭真的问了,她会不会说呢?可那件事她连想起的勇气都没有,让她开口去说,她怕自己做不到。但是她更怕璩昭失望。“……没什么。”原话堵在喉咙,璩昭换了个话题,“明天我们要起早一点,去看日出。”“哦,好。”璩昭没有问出口,岁禾说不上是解脱还是失落,她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说:“璩昭,我想和你说件事。”“等一下。”璩昭打断她,“还是等明天过后再说吧。”“璩昭。”岁禾停住,她攥紧了璩昭的手指头,“你别怕,就算我说了,我也不会走。既然你想过了明天再听我说,那明天过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包括他的自私和胆怯。————我郁闷,怎么又是靠喜酒来扯伏笔……
>反正不管怎么样,离结局更近一步。这次换个新的,感谢大家的留言吧。第六十一章生日礼物昨晚两人睡得早,璩昭和岁禾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她早就睡死过去了。现在凌晨三点半,岁禾被吻醒。也不全然醒过来,她就觉得嘴巴很痒,想推开,成功不过两秒,耳朵又被含住。低吟一声,岁禾便听见了耳边传来的“生日快乐”。第二天了。岁禾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没开,窗外的夜色浓郁,月亮都还挂在树梢迟迟不走。“几点了?”璩昭给她拢了拢被子,“三点半。”岁禾不想动,整个人都缩起来:“不想动呀。”“我抱你去洗漱。”岁禾还真就让璩昭抱去了。是真的困,还累,几个小时前才折腾三两回合,她现在享受伺候也是理所当然的。简单拾缀一番,岁禾的神醒了七分,璩昭攫住她的唇来了场薄荷味的较量,她才肯彻底睁开眼睛。“要穿这么多吗?”璩昭给岁禾加了件厚外套,拉上链,说:“这会儿湿冷。”走出家门时,整条街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盏灯火绽放。岁禾抱紧了璩昭的手臂,“还真有点冷。”晚风往她领口灌进来,再不想醒也该醒了。璩昭扯过背包又拿出件外套,给她披上,“这样有没有好点?”岁禾咂舌:“原来这个包的用处在这里啊?”璩昭不置可否,“未雨绸缪。”走夜路要比白日走起来漫长得多。岁禾和璩昭看到海的时候,天边已经撑开了—道鱼肚白。找到先前看日落的地方坐下,海风把头发吹乱,又把外套吹肥,岁禾抓着头发随意绑起,然后窝在璩昭怀里,说:“还是你暖和。”无言温存半晌。“岁禾,”璩昭吻她发旋,“当初为什么要接近我?”岁禾一怔,她还以为自己做得不算明显。刚重生回来那会儿,她为了保住小命,也为了心里涌上的那点同情,向璩昭伸出了援手。为了不让人怀疑,也不想让璩昭自以为特殊化,她当时还让岁子庭接济了好一些人。果然,帮助那么多人,总是会有孰轻孰重之分的。重生这件事太玄乎,岁禾的回答也就模凌两可:“我说不明白。”璩昭似乎也没想要追究真正的答案,他看着平静的海面,语气比它还平静,“我说实话,以前我看到你在帮助我的同时还帮助了很多人,那时候我没有觉得不高兴,只觉得好玩。”“其实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你有占有欲了。虽然我表面上不在意,但那也是因为我看出了你对他们和对我的不同。你会在我身边陪着我,而那些人,被接济了那么多年,可能都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所以我才有恃无恐。”“只是有时候我会很好奇,为什么我能够享受这份不同。”璩昭顿了顿,以指腹摩挲岁禾被海风吹凉的脸蛋,“岁禾,你刚才说你说不明白,那我就当做是命中注定了。”岁禾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么迷信?”“我就是随便找个借口。”“找什么借口?”璩昭却不说话了,他捏住岁禾的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