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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我的主人?”沈岚从他念白时起就一直垂着头,直到现在才抬起头来,神情却很严肃,然后她忽然开口,说了句让太一和周玉戈都震惊不已的话。三十章曾经与现在“跪下!”这是沈岚对太一说的第一句话。如果是普通话,可能还会被认为是还在闹脾气,可是她一开口说的却是晦涩难懂的古语。四周静得可怕,她的脸在路灯下显得异常沉静而冷漠,明明身高不及太一,视线却带着居高临下般的威慑。周玉戈还愣在原地,太一的脸上却已经褪去吃惊,笑得别有深意:“主人,您记起来了?”沈岚始终绷着脸:“要我说第二遍么?跪下!”太一仔细看了看她的神情,大概是确定了真实性,真的一掀衣摆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十足的大礼。沈岚的神情这才缓和了点,瞄了一眼旁边还在地上狂乱扭动的死灵们,皱眉道:“我朝秘术,不可外传,以尸身养死灵是其一,以活人炼物人是其二,如今两样皆在此出现,你却不作处置,可知错?”太一抬头看了她一眼,灯光下的侧脸那样沉静,虽然形容狼狈,浑身却是滴水不漏的气势,果然是他的主人没错。他垂头应下:“是,主人,太一知错。”“那就赶紧善后,这里的死灵和物人都要除去,以免传扬出去。”“是,主人。”周玉戈这才惊醒,难怪之前太一对自己的身世讳莫如深,也绝口不提任何有关物人的细节,原来是被要求保密了。他用古语插了句嘴:“除去这里的物人,不会是在说我吧?”沈岚转头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忽然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扯到眼前,视线在他的衣服上流转了一番,又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建筑,眼神变得疑惑起来:“奇怪,这里是……”刚才她只注意到太一,因为他穿着白色汉服,昏暗的灯光下乍一看,与三千年前也没多大差别,直到现在看到周玉戈的现代服饰和周围的场景,才察觉到不对劲。“呵呵,主人,您刚记起过去,就忘了现在了?已经是三千年后了呢。”太一看出了她的心思,站起来解释。沈岚的眼神忽然一凛,猛然抬头道:“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杀了我!”太一接近的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脸上的吃惊一闪而逝,接着又化成了阴沉的冷笑:“倒是提醒我了,既然您记起来了,是该杀了您了。”他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慢慢朝她接近,手刚抬起来,忽然又听她说了句话。“记住,小心天道维护者。”太一一愣,周玉戈忽然闪身到沈岚身后,一掌拍在她后颈上,后者顿时软倒,被他揽住。“你干什么?”他沉了脸。“冷静点太一大人,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么?哪有人这么急切的要求被杀的?而且她刚刚又提到了什么天道维护者,事情还没弄清楚,最好还是别轻举妄动吧。”太一想了想,收回了手:“哼,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怕死才阻止我的呢。”周玉戈没做声,低', '')('分卷阅读42 (第2/2页)
头看了怀里的沈岚一眼,心里纳闷。他并不相信有灵魂附身和轮回转世这种事情,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番折腾下来,三个人都需要好好休整,干脆就近找了个旅馆落脚,准备休息两天就回S市。没想到这一停下却没走成,因为沈岚从被打昏后就没醒过,一睡就睡了四五天。周玉戈起先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凭着掌握的那点中医药理给她把了脉,却并没有看出异样。送去医院检查吧,医生给的理由是“太疲倦了,补足了觉就会自己醒的”。于是花了不少钱,最后就只挂了几瓶葡萄糖,又原样把人背了回来。出人意料的是,太一这次十分冷静,一句怪他的话也没有,反而只是安静地守着沈岚,日夜陪伴,尽心尽责。甚至周玉戈某天夜里还看到他在一口一口的喂沈岚稀粥。昏迷中的人当然吞咽的十分缓慢,他却很有耐心,一手揽着她,一手托着勺子,坐在柔和的灯光里,温情脉脉,杀气尽敛,全然就是个普通而温柔的男人。这情形又持续了两三天后,周玉戈有点吃不消了,主动找到太一询问:“你怎么这么镇定?都过了一周了,不担心沈岚醒不来?”太一不屑地扫了他一眼:“胡言乱语,主人这般强大的人物,沉睡自有她的道理,怎么可能醒不过来?”周玉戈这才恍然,他尽心尽力地照料着的,其实是他一直忠心不二、全力侍奉的主人——大祭司。他不是冷静了,而是陷入了另一个更加矛盾的挣扎之中。主人已经回来,他必须要在杀了她和要守护她之间做个抉择。三千年的时光满含压抑和痛苦,已经把他的脾气打磨的古怪非常,现在承受的这种挣扎和煎熬反而化成了一种温和的平静,导致他做了个折中的决定——刀子继续磨着,人嘛,养肥了再杀。实际上,他一直都这么做的,保护着她,但会时不时地折磨她,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再杀了她。周玉戈体会完这些的时候,只是脸色发白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时间是最可怕的武器,会把一个强大的男人扭曲成为一个变态,所幸这个变态还不至于毫无理智。到了第九天左右,沈岚整张脸都已经瘦了一圈,周玉戈有点坐不住了,左思右想还是得找人帮忙,谁知刚掏出手机,它倒自己先响了。打电话来的是林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之前彼此已经约定最好别见了,跟王大少分别前,周玉戈也特地把灯笼还给了他,早就做好了跟其他人划清界限的觉悟。可是现在坐在沈岚床边的凳子上,目光在她那张瘦削的脸上扫了又扫,他终究还是告诉了她地址。他知道林露对这类稀奇古怪的事情最有经验,也许可以让沈岚醒过来也不一定。本来以为她至少要第二天才会到,结果上午刚通的电话,下午她就来了。外面刚好下了场雨,她扎着高高的马尾,穿了件棕色皮夹克,一头一身的雨水,一进门就先问周玉戈要了条干毛巾。周玉戈递毛巾给她时,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