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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顾不上害怕了。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听到下面那块石板发出松动的声响,等到最下面那块石板终于“轰”的横躺下来,墨镜男捂着小腿坐在地上死命地搓揉:“腿要废了,太一这次可欠了我们大人情了!”沈岚连句敷衍都没有就钻了进去。关九哥跟着进去,却在门边就停住,把刚进来的墨镜男也扯住了:“捂住口鼻,里面有死灵。”墨镜男一边照做一边不解地问他:“这有什么,我们遇到的死灵还少?”“不一样,这里面的死灵气味不对,嗜阳,只有跟它们一样属阴的才能接近,我们俩不能再靠近了。”墨镜男恍然,女人属阴,难怪沈岚能直接过去。关九哥捂着嘴朝前面闷喊:“沈小姐,不用害怕那些死灵,它们不会伤害你,可是切记要捂住鼻子,也不能说话,因为这些死灵都是千年古尸炼就的,身上带着极深的瘴气。”沈岚的确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先前的手电还躺在地上,微弱的光照亮了眼前的场景:一圈死灵围坐在地上,一个个把手伸进圆台的凹槽内,圆润如充了气的手臂里汩汩流出鲜血,注满了凹槽,蔓延上了圆台,然后它们的手臂颜色晦暗下去,变得枯瘦如柴,接着整个身体都干瘪了,直至倒在地上,变成枯树枝一样的东西,身上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太一被铁链绞着无法动弹,武器早已掉在地上,头微垂,汗糊着长发贴在胸前,身体微微抽搐,粗喘着气像是陷在笼子里的困兽,双脚已经浸在血泊里,甚至血渍已经顺着裤腿蔓延到了膝盖处。诡异的场景,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太一……”沈岚惊骇而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呼……嘶……”太一的喉咙里发出艰涩的呻吟,沈岚忽然鼓足勇气几步冲过去,却在他陡然抬头时愣住。近乎血红的眼睛,凶狠的目光,一如月圆之夜的那个夜晚。可今天并不是月圆,他为什么会变得跟转换时一样狠戾?“走……”太一忽然从齿间挤出一个字来,死死地瞪着她。关九哥察觉到不对,解下了蒙着眼睛的布条,一扫之后大惊失色:“血咒!沈小姐,快退回来!你在那里阴气太重,会让他丧命的!”沈岚吃了一惊,慌忙后退,跌坐在地上,抬头却见太一猛地扯断了一根铁链,然后整个人都虚软了下去,汗水涔涔而下。“呵呵,不知道是谁这么想要我死……”他咬牙切齿,喘息地更加厉害,脸也越来越苍白,终于忍无可忍地仰头嘶吼了一声,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垂下了头。沈岚坐在地上许久才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跑过去,一下子跌在血泊里,腥味刺鼻。她爬起来抱住他,却感不到丝毫生气,手颤抖着伸到他的鼻下,鼻息全无。“不,不可能……”她哆嗦着喃喃。他是上古杀神,是杀不死的,不可能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就死了,绝对不可能!关九哥连忙道:“记住不能吸入瘴气!”', '')('分卷阅读59 (第2/2页)
沈岚没有理他,她正在用力地掐太一的人中,又狠狠地锤击他的心脏,可是拨开他的长发一看,他仍然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如同最初被她挖出来时一样。整个世界都像坍塌了,大伯的话又响在耳际。她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只有认命的被保护……四十一记得醒过来“不,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一定不会……”沈岚紧揽着太一,下意识地自言自语着。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托起太一的脸,克制着颤抖凑到他耳边念叨:“切荷以华,斯以无家,露情以终,牵以有趋,齐齐涓涓,汩汩流觞,大无所有,尽无嘶夸……”那是曾经梦里大祭司说过的咒语,她说过可以保太一一命的……关九哥一愣,细细听了几遍,忽然开口:“沈小姐,慢一点,古语有旋律感,尤其是转音部分,一定要读的连贯,并且要跟他的心跳相合才能刺激他。”沈岚听说太一还有心跳,连忙照着他的话做。关九哥侧耳听了一阵,又道:“再慢一点……对,就这样……声音高点……”沈岚不敢停顿,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念着,脑子混混沌沌,周围的气味很难闻,她所有意识都被掏空了,眼中只剩下太一苍白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他死。“很好,他的心跳强一些了,继续这样保持着,别停!”关九哥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进耳朵,她只觉得越来越模糊。脑子混混沌沌像团浆糊,所能做的就是继续下去,绝不能间断。于是口中的声音渐渐变得圆融连贯,清楚却晦涩地在室内回荡。她已经忘了过了过久,甚至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要继续,继续,不能停……“咳……”过了许久,太一忽然重重地咳了一声,猛的吸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手电的光微弱地在前面的地上亮着,眼前是沈岚闭着眼睛念咒语的脸。“主人,可以了……”他喘了口气,虚弱地提醒她。咒语对他是有刺激作用,可是不代表这感觉好受。沈岚却毫无所觉,紧紧抱着他,像是溺水的孩子,只有声音坚定而执着。“可以了,主人,可以了……”太一接连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效果,像是被梦魇住了,她仍然机械地重复着。他无奈,干脆手托起她的后脑勺,低头堵住了她的唇。两双唇都冰凉一片,直到分开,沈岚才总算从梦魇里清醒,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边哆嗦:“我以为你死了,以为你再也不会醒了……”太一扯了扯嘴角,似乎想笑,忽然感到颈边一凉,伸手一摸,愣住:“你……居然为我哭了?”沈岚却没有回答,也没有动,静静地伏在他肩头。太一一惊,扳过她的脸一看,她面色乌紫,已经不省人事。——————周玉戈从盗洞里露出头时,忽然感到周围有些不对,还没看清什么,耳边忽然“啪”的一声,有什么擦着耳朵钉入了土里。那是子弹,装了消音器还是听得很明显。他往下一缩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