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师爷捏着八字胡,“您说他是不是想……夺权?!”
王知府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思考了半天,王知府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人家是周阁老的孙子,摆明了不会在这里多待。无需担忧”。
就算担忧又能怎么样呢?他在琼州府连任七年半了,足足待到快要九年期满必须要调动了,才不得不被调走。
王知府酸酸的想,他都快在四品官员里查无此人了。再过一年半也要被调走,这权夺不夺又有什么用呢!
再说了,他自己仕途无望,却还得指望着孙儿。当然愿意跟周恪打好关系了。
在王知府的大力支持下,琼州官方养济院迅速修整开放。
养济院修整完毕后,陆陆续续有人前来投奔。可这样的投奔是极为零碎的。况且这样的零碎投奔中还时常老有壮年劳力想来占个便宜。
偏偏沈游需要的是大量稳定的孩子来源。
大概是想通了,沈游舒展了眉目笑道:“不如我腆着脸去求求琼州大族们,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支持一下周同知的爱护老弱、赈济灾民事业?”
周恪一愣,顿时哭笑不得。
沈游居然打算先拉着当地士绅、大户一块儿干赈济灾民的事情,等到大家都拒绝不干,那么沈游也不算太过突兀。至少她可是先邀请过了,是你们拒绝的。既然如此我就自己干了。
要是大族们同意了,那就更好办了。打着增加人口、搞慈善的名义年复一年大批收拢、养着灾民,他们除了得了个好名声之外屁都没有。哪个傻子肯一直干下去。届时受不了了自会一一退出。
等到那时候他们的遮掩作用已经完成,沈游大势已成,保不准琼州一地的大户届时都得变成她自己人。
“好啊”,周恪点了点头,自然而然的提醒她,“那你要小心别让人插手进来”。
这才是最麻烦的。沈游绝不希望自己拢过来的灾民变成了别人家的。
“最要小心的是你”,沈游笑着摇头。
她与周恪目前正在分工合作当中。沈游主要在搞教育和生意这一块儿,而周恪由于官身方便,目前在负责琼州本地的现状考察。
“我看过了,琼州本地目前只有一个港口。”
“你我前来琼州时见到的那个港口?”
沈游简直无力吐槽,那个港口拢共只有零星几只小船,连出去捕鱼都要担心狗带,还敢拿来运货送人。
“对,那就是神应港。此港正好就在琼山以北,连接琼州海峡,专做与大陆往来之事”。
“不对”,沈游觉得奇怪,“神应港一地并无卫所驻扎,那卫所驻扎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