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三四天的功夫,军械司便快马加鞭将拆卸后的大炮、炮弹、□□送到了山脉附近。然后以人力运输,将十几座改良版的大炮和数百公斤□□运送到了大散关。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大散关城楼上的统领连建柏凝神远眺,脸色黑的要命。
皂衣军打从天亮开始,就在两侧山体附近来来回回的走动,时不时停歇下来,也不晓得在干什么,反正走的连建柏格外心慌。
“将军,要不要我们扔些滚木下去?”
连建柏摇摇头,“这帮人距离城墙少说还有数百丈,我们的滚木、石头根本驱逐不了他们”。
问话的姚子真急道,“可也不能由着他们!”
“子珍”,连建柏放松了语调,说道,“你带几个人下去看看”。
姚子珍脸色一僵。
在城墙上居高临下的面对皂衣军,和在平地上跟皂衣军间隔几百丈,简直是两中截然不同的感受。
前者还有关隘做依仗,不至于让人太过心慌。后者虽然没跟皂衣军面对面、眼对眼,可对方要是追上来,姚子珍还真没觉得自己能打得赢这帮悍卒。
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人,奈何上峰发话,军令如山,姚子珍只好沉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点了几个士卒跟他一同坐着吊篮下了城楼。
连建柏忍不住多看了姚子珍两眼,倒也没点破。
因为姚子珍看似随手,实则他点的是士卒都是身强体健、傍大腰圆之辈。
到了城门前,还在走动的皂衣军即刻就有人冲上来,姚子珍咬咬牙,心知若是此刻回去,不仅得不到什么消息,还极有可能挨一顿骂。
他提刀向前冲去,与那皂衣小将一交手,顿觉不妙。倒不是他打不过此人,他姚子珍能够混上副统领,手上还是有把子力气和武艺的。只是不远处有越来越多的皂衣军开始往前冲过来。
姚子珍手中长刀虚晃,与那皂衣小将缠斗片刻,分出一缕心思左右张望。
这才发现,固然有一批人迅速冲上来,但还有人根本顾不上他们,而是在两侧山脚忙忙碌碌,专心致志。奈何被人挡着,实在不晓得他们在干什么。
姚子珍心思一晃,竟被那皂衣小将抬手砍了一刀,顿觉左臂疼痛难忍,发狂之下发足狂奔,周围那几个士卒即刻围着他往回冲去。
城上的吊篮已经放了下来,姚子珍回头再看,却发现那些皂衣士卒又退了回去,仿佛只是在保卫那些在山脚下忙碌的皂衣军。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帮人到底在干什么。这一通试探下来,除却左臂受伤之外,竟毫无所得。
姚子珍颇有些羞愧,然而这样的羞愧持续到第二日就没有了。
另一中情绪袭击了他。
连建柏和姚子珍眼睁睁看着皂衣军不断的逼近城墙。
昨日在山体忙碌的那些皂衣军似乎又开始在城墙下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