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瑶的歇斯底里让我怔在了原地。
或许她说得对，我真的不懂得怎么去爱别人，也不懂得如何去回应一段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
“渣男。”李小瑶一把甩开了我的手。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没有再去抓住她的手的勇气。
这时，老板娘从楼上走了下来，问我：“瑶瑶呢？”
“出去了。”我说。
“那我在这等她一会吧。”老板娘坐在沙发上。
“等她做什么？”我问。
老板娘说：“聊一聊我的离婚案。”
闻言，我沉默不语。
不知为何，我突然不是那么希望李小瑶把案子这么快地结了，因为我知道，一旦案子结了，我和她之间就失去了唯一的联系。
可如果她一直压着不结，那也不是办法。
我现在很烦，很矛盾，既希望李小瑶将案子结了，又不希望她现在就结了。
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王明，你怎么愁眉不展的？”老板娘问我。
我说：“没事，我在想一会吃什么。”
老板娘捂着嘴笑了笑。
这时，李小瑶回来了。
“瑶瑶。”老板娘朝李小瑶招了招手。
李小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坐在了老板娘身边。
“涵涵，案子我帮你弄好了，这是协议，拿着它让阳硕签字就好了，他要是不签的话，到时候直接上法庭，我有九成的胜算。”李小瑶说。
“好的，辛苦啦瑶瑶。”老板娘微笑着抱了抱李小瑶。
老板娘微微一笑，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咯噔一下，竟不由自主地转移了视线。
“涵涵，王明打算离职了。”李小瑶说。
“是吗？”老板娘看向我。
我点头不语。
“我想单独和他聊聊，可以吗？”李小瑶问老板娘。
老板娘点头，说：“可以呀。”
李小瑶站了起来，拉着我上了楼，来到了一个包间里。
我不说话，李小瑶也不说话。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面对面地站着。
房间很安静，安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紫香阁转让之后，你会离开鸢都吗？”我问她。
李小瑶说：“我要留下的话，岂不是让你很为难？”
“为什么？”我问。
李小瑶说：“你自己清楚，只是你在装糊涂。”
这句话直中了我的要害。
原来李小瑶一直都很清楚，她并不傻。
我说：“其实，你可以继续留在鸢都的，只要我们两个问心无愧，那我们还是可以……”
“那要是我问心有愧呢？”李小瑶突然打断了我。
这句话，让我的心再次抽搐了一下，我好像瞬间被雷电击中了，沉默着说不出话来。
那种感觉，很痛，像是有一把剑，深深地刺入了我的心脏。
房间里的光很暗，暗到我看不清李小瑶的表情。
房间里的光又很亮，亮到我不敢直视李小瑶的眼睛。
李小瑶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出奇，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与心跳声。
见我没有再说话，李小瑶扭头便走。
我的心脏在跳，在急速地跳，一种预感在我心底油然而生。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预感我说不清楚，但急速跳动的心脏却在告诉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