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谢蕴深深看了眼男人,转身走向休息室。
那地中海男人也害怕的厉害,走到通道时不小心被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可他还是扶住椅背,站稳。
坚定地站在了休息室和头等舱的连接处。
时怀准见此,眸光沉了沉,将时婉儿揽在怀里,一动不动。
在这种灾难面前,他没有那么多人性的光环。
他只能保证自己和时婉儿的生命安全。
可他却忘了。
如果没有季砚和时姝等人的挺身而出,不到半个小时,这架飞机上的所有人,也都会死。
‘刷!’——
与经济舱相隔的帘子被掀起,发出窸窣的声响。
这种时候,任何动静都像是在挑拨着所有人紧绷的神经。
“啊!!!”
时婉儿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闭嘴!”
是季砚。
他身上溅了不少血,眼角、脸颊都沾上了血迹,眼皮耷拉下,眼神又狠又沉,宛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
时婉儿还在尖叫,她已经被这紧绷环境逼的神经敏感了。
季砚轻啧了一声,随手甩出一把小刀,这是他从另一名劫匪手中夺过来的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躲过安检的。
刀准确无误地从时婉儿的耳侧划过,‘叮’一下插入了座椅。
时婉儿:!!!
“婉儿?!”
时怀准只感觉到怀里的身体猛地一软,就见时婉儿眼睛一翻,晕了过去,他冷眼转向罪魁祸首。
“季少,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过分?”
季砚踱步来到时怀准座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时怀准,唇角勾起抹轻蔑的笑。
“不服?打一架?”
时怀准:……
“嗤!”
季砚将刀拔出,笑容充满了嘲讽,“不干事就别瞎逼逼,否则,下一次就不知道这把刀会插进哪里了。”
一瞬间,时怀准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意,对上季砚冰冷的眼眸,瞳孔猛地一缩。
他知道,季砚是认真的。
他真的敢弄死他们。
‘唰’——休息室的帘子被掀开,谢蕴提着一个急救箱快步走了过来。
“空乘只是晕过去了…经济舱里有医生吗?”
他问。
话音刚落。
“我来吧。”
一名穿着休闲服的中年男人上前,他是跟在季砚身后过来的,身上也沾了点血迹,并不多。
他说,“我是云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医生。
谢蕴点点头,将急救箱递给男人。
时姝也松开了手,拉着霍沁起身,将位置让给医生。
自称伤者老婆的女人将手机还给霍沁,从包里掏出湿巾递给时姝两人。
许是受到了时姝等人的鼓舞。
飞机内的乘客情绪都稳定了下来。
“劫匪一共有四个人,头等舱一名,经济舱两名,全都解决了,现在……”
季砚偏头看向驾驶舱。
十五分钟过去。
那名自称死神的劫匪还没说过一句话,安静的有些诡异。
“以防万一,你们当中有人会开飞机的吗?”
季砚问。
在场的,除了正专心给伤者止血的医生,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开飞机?
开车倒是会,飞机是真没开过。
“呼!终于不用看血腥画面了……我去,这小姐姐谁?好养眼!”
“虽然这话有点不合时宜,但是还是想说一句,小姐姐好漂亮~”
“刚刚那兄弟说什么?飞、飞机?!”
“这年头,除了专业培训的,应该没人吃饱了没事干去学开飞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