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双手绞着袖子,满脸的不甘,跺了跺脚扭头走了出去。
景缙朝王衍行礼之后,也转身退下。这时,我站起来身也要走。
却被王衍叫住。
“你留下。”
我叹了一口气,就知道王衍没有那么容易放过我。但是,也只好留在原地,安静的等待着他的诘难。
待众人全都离去之后,王衍才再次开口。
“你打算还要在那安乐堂待多久?”
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于是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陛下刚罚了我禁足。”
王衍听了这话,呼吸都变得粗重了。
“若你早早回到棠梨宫来,何至于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落入别人的陷阱!”
我面对着景缙,看向他的眼睛,平静地陈述着事实,“陛下明知道,我是为人陷害,却仍要罚我。”
王衍自知理亏,别过了视线。
“你若没有错处,又怎么会被人抓住把柄?我这次罚你,是想你能多长个教训。”
“陛下是觉得,我在临安使臣团手里,受过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王衍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放肆,竟敢当面质问他,震惊得瞪大了眼睛。他的瞳孔紧缩,眼中满是震惊之余的难以置信。
他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每一次的呼吸都像是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身体更是不自觉地微微向后倾斜,似乎是在无意识中想要逃避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但最终却只能僵直地待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我才恭敬地朝王衍行礼,坚决地离开了勤政殿。
我仍是回到了安乐堂,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奉命开始禁足。
安乐堂众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围在我的门外议论。都说我是被昨日的鬼吓傻了,我也懒得同他们解释。
只说我只是犯了宫规,奉命禁足而已。让他们在之后的半个月里,都不要靠近这里。让他们不用管我,每日帮我送些饭食就好。
之后的半个月果然无人打扰。
我让山海盯紧了两国和议之事,若是当初在洛阳宫里散播瘟疫的人,是为了破坏议和,那么此人必定还会再次出手。
可若是那人只是为了害我,那么在我被王衍禁足的日子里,他也一定会再生事端。
如今,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着那人再次出手。到那时,我便能与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然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对我再次出手的人,竟然不是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