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铁树便配合地哼哼唧唧,满脸痛苦的样子。
围观人群见他们还恶人先告状,纷纷不公地为郭喜安他们打抱不平:
“唐捕头,你可别听他们的,分明是这两个人别有居心,上门来闹事,达不到目的就撒泼打滚!”
“就是就是,我先前来得早,刚好看到那男的一开始是要打那小姑娘,这店里的老板为了保护自家孩子,这才出手的。”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对郭喜安他们的维护,对周家母子的指责。
王氏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恼羞成怒地朝人群喝骂:“胡说八道,我看你们都是收了郭家的好处,和他们就是一伙的。”
说完又急切地伸手想往唐卓那边拉,“差大爷,你可别听他们的,他们这是污蔑!”
唐卓一侧身躲过她的手,不冷不淡地扫了她一眼:“是不是胡说,自有我们去查证,再说了,一个两个你说他们是污蔑,所有人都这么说,难不成是这店家老板这么有本事,把街上的人都收买了不成?”
“这......”王氏语塞了。
唐卓不再理她,转向郭喜安他们,看向郭喜安时眼神柔和下来:“郭娘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氏见这差爷不问自己这个苦主,倒去问起了打人的,立马急了起来:“差大爷,我们才是挨打要报官的,你怎么反而问起他们来了?”
唐卓皱眉,冷冷地看向她:“不管谁报官,我们都要先了解事情经过,不是谁先报官谁就有理的,若只听一家之言,还用断什么案子?以后大家都比着谁先上衙门就能分出对错了!”
唐卓语气不算凶恶,可这番冷冷淡淡的语气,无端更让人生畏,王氏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郭喜安见着唐卓出现时,有些惊讶,距开业那天之后,唐卓就没在上门过,倒是他带来捧场的那几个捕快,时常来店里光顾。
问过他的同僚,得知他向衙门请了几天假,听说是生病了。
郭喜安先前还有些担心,现下见着人好好的,也放下心来。
唐卓重新看向郭喜安,那天之后,他着实大受打击,一连几天都有些浑浑噩噩的,此刻再见着对方,心里还有钝痛,但更多的却是无法自控的思念。
明明距离上次相见没有多长时间,却恍如隔世,唐卓心里有万千情绪,却不能宣之于口,只一双眼中盛满复杂。
正要继续先前的问题,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程家博却不动声色地上前,巧妙的往唐卓身前一站,将郭喜安挡在身后,隔绝了他的视线,面无表情地将先前发生的事阐述了一遍。
“...这两人无缘无故上门胡搅蛮缠,我们也是为了自保,才和他们动起了手。”
程家博平静无波的声音落下,唐卓点了点头:“所以,倒是他们先上门挑衅闹事的了,如此说来,店家动手便是属于自卫防范,算不得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