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婶也冷了脸色,收起了脸上的虚情假意,不再伪装!
屋里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双方对峙中,宋二婶看了看被店内伙计围在正中的黄四娘,阴阴地开口:“黄氏你可真是好本事,勾搭上个江管事还不够,看来和这些伙计之间也关系匪浅啊,瞧他们护着你的那紧张样,你到底还有多少个姘头!”
这话可是极其污秽又恶毒了,恶意诋毁黄四娘的名节。
玲珑水粉首饰铺子的伙计纷纷被激怒,七嘴八舌地怒喝:
“你胡说什么?”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东家清清白白,你这是污蔑!”
“还是东家的长辈呢,张口就污人清白,我呸!”
......
面对这边的群情激奋,宋二婶却不慌不忙,更加理直气壮:“你们要不是和她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干什么这么护着她?”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呦呦呦!这么大声做什么?掩饰自己的心虚啊?”
店里的伙计被对方这不讲理的样子气个够呛,黄四娘也是面色铁青,再也忍不住,正要出口和对方对峙,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拉住。
郭喜安朝她摇了摇头,小声道:“她就是要激怒你,你要是和她争吵对峙,那才是掉入了她的圈套,中了计,陷入自证的怪圈,这种事,哪有说得清楚的,对方也不是真的要听你解释,最后只会越描越黑,宣扬出去,吃亏的也只会是你!”
黄四娘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睛通红,“那我能怎么办,就让她这么往我身上泼脏水?”
郭喜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看向宋二婶他们,扬声道:“路遇不平事,正常人都会说几句公道话,若只是这样就要被人戴上和对方有染的帽子,天下衙门岂不是再没有存在的必要?谁人还敢为受害者申冤?”
郭喜安定定地看向宋二婶:“您说是吗?宋二太太?但凡维护黄掌柜的您都给扣上个污帽,那现在,是不是也得说我和黄掌柜的有奸情啊?”
宋二婶脸色难看,“你又是哪冒出来的东西?这是我们宋家的家事,轮不到你个外人插手!”
郭喜安一笑:“说到插手,我哪有宋二老爷和宋二太太手伸得长!虽说都是宋家,可各房早已分家,各自当家为政,各过各的日子,人家长房的事,怎么也轮不到你们二房的来插手吧?”
宋二叔大怒:“我侄儿早逝,大哥也撒手人寰,我作为他们的血脉至亲,当然有资格帮他们教训黄氏这样不守妇道辱没我们宋家门楣的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