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方汇和段云儿的勾搭也是瞒着家中父母长辈的,那他们更不可能把昨日事情的真相如实告诉段太太了。
想到这里,郭喜安再看向段太太的眼里含了几分讥讽:“关于这门亲事,段太太家里人是如何算计的,我们双方现在已是心知肚明,我们不一一掰扯,是给你们留着遮羞布,太太别仗着我们留你面子,就蹬鼻子上脸,以为我们真是那好欺负的乡下人家!”
这话有些耳熟,段太太一怔,这是对她之前话语的回击呢!
反应过来的段太太大怒,郭喜安一抬手先打住她:“段太太先别生气,原本就是算计,但只要方汇是个人品端正的,就是家世差些我们也认了,可他非但人品不端,和你家女儿更是不清不楚,两人眉目传情不知道多少日子了。”
说到这里她故意顿了一下,惊讶地看向段太太:“不会是因为段太太你们这做父母的不同意吧?”
段太太原本就被她猝不及防透露的意思惊得失了心神,还没有完全消化,郭喜安已经摇摇头,一脸不赞同地自顾自接着道:
“虽说方汇家世差了些,但他到底是您的侄儿,既然两个小儿女互相喜欢,段太太你们又何必棒打鸳鸯,搞得两个孩子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还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云儿小姐本人都不在乎方少爷的家世,段太太你们也不要太嫌贫爱富,亲上加亲岂不是更美!”
这番夹枪带棒的话直接砸得段太太晕头转向,气得浑身哆嗦起来:“你......你胡说什么?亏你也是个做母亲的,空口白牙竟就要污我女儿的清白,我的云儿大家闺秀,岂会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你们郭家现在是为了退亲,真是什么脏事都敢往我家身上泼,简直岂有此理,真当我们段家是好欺负的!”
盛怒之下,段太太已经顾不得体面,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番话。
郭喜安冷哼一声,并没有被她吓住:“段太太,你也知道我们一家子都是村里出来的,店里被打的那个小伙计也是个实打实的乡下孩子,最是老实本分,对上方汇这样的‘贵公子’,躲都来不及,那孩子若真是如你那侄儿说的只因为嫉妒就敢朝他大打出手,又岂会等到现在?还非得挑这样一个场合?”
说完这些,郭喜安又冷嘲一声:“更巧合的是,方汇既然借住在段府,和云儿小姐见面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何必舍近求远,相约到茶馆包房,还把丫鬟小厮都留在楼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事这么见不得人,非要关起门来避着人说,便是大家闺秀,也没有这个规矩吧?”
此话一出,段太太已经脸色发白,心神尽失,却仍强自辩驳:“这只是你的一派胡言,云儿和汇安自小关系就好,表兄妹间相约品个茶而已,再正常不过,分明就是你恶毒揣测,为自家退亲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