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面色苍白,忙跪趴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心中慌乱无措,口中喊着冤枉,却是一个辩驳的词都说不出来。
看他这个样子,众人哪还不知道真相如何。
林县令高声厉呵:“王利,你设计陷害在先,诬告在后,用心险恶,罔顾律法,行为实在可恶,来啊,先打上二十大板,再行判押!”
“大人!大人饶命啊!”
王利脸色大变,不住磕头求饶。
林县令不为所动,正要扔下令签,郭喜安却突然开口:“大人!”
面对众人的目光,郭喜安不慌不忙,看都没看旁边已经吓得涕泗横流的王利一眼,拱手朝林县令道:“在行刑前,民妇还有一事未明,望大人能容我先问上一问这位王老板!”
林县令皱了皱眉头,但念着郭喜安作为受害者,无辜受累,还是点头同意了。
郭喜安转头看向软跪在地上的王利,此时他还哪有之前老板模样的体面傲气,整个人已经被惊恐的汗水泡湿,额前散发被汗水湿成一股一股,狼狈地贴在前头侧脸上,目光空洞带着绝望,浑身都在轻微地颤抖。
郭喜安漠然地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冷声开口:“王老板,我自问与你素昧相识,自然也不存在什么深仇大恨,你此番步步为营,用心险恶,究竟真的只是你个人所为,还是背后另有主使?”
王利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郭喜安一看他的反应,便猜到果然如她所想,当即眼色更冷了几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这样来害我家?”
王利目光躲闪,重新垂下头去,没有吭声!
郭喜安冷哼一声,“看来王老板是打算以一己之力扛下这个罪责了,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给了王老板你什么好处,让你能一个人顶住坐牢和罚没家产的刑法?对了,还有那六万两的赔偿款,不知道王老板现在拿不拿得出?若是拿不出,你背后的那个人愿意为你支付吗?”
说罢,不顾王利瞬变的脸色,郭喜安看向林县令:“大人,若是王利无法向我支付六万两的赔偿款安抚我的损失,那又该如何?”
林县令抚了抚胡须,沉声道:“若是无法赔偿受害者,自然要在原有的刑法上加重一等,除了加役两年,还需流放六百里!”
听到还要被流放,王利再也强撑不住,他做这事本就是为了钱财,可若是遭受流放,流放之地大多荒凉艰险,甚至有些还撑不到流放地,死在途中的也比比皆是,他是为了钱,可若是因此命都没有了,有钱没命花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