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郭喜安并没有放心多少,若能真的这样抽身而退倒是好了。
这入了局,哪里是那么容易说退出就退出的,他们家走到现在,家博待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回家老老实实种田,上面的人便真的能放心吗?再者,忠辅王又能允许吗?
还有这朝堂上的来来往往,有盟友,也会有敌人,失去了现在的身份地位,便是失去了保护家人的屏障,成为一介白身,若有人蓄意报复,略施手段,就能让他们家吃尽苦头。
更何况,便是他们夫妻不在乎前程地位,那向佑向泽呢,两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他们的大好前程才刚刚开始,这事若是处理不好,孩子们的前程未来都得被影响了。
郭喜安越想越心惊,特别事关两个孩子,即使自己心内膈应不已,她还是压下这股难受抓着程家博的手劝道:
“你不要冲动,若是翻脸,咱们是无所谓,可向佑向泽呢?他们五月可就要参加会试了,若是你现在出了事,那两个孩子只怕也要受到影响。”
先前因为太子薨逝,举国哀悼,原定于去年的会试也推迟到今年五月举行,距离现在已经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被郭喜安这么一提醒,程家博也沉默了。
可要想家里不受到影响,能全身而退,此时留给他们的也只有一条路。
郭喜安显然也很清楚目前的状况,即使心里不甘难受得紧,可为了大局着想,也只能咬牙道:“实在不行,咱们也只能暂且妥协,答应迎娶那位惠安郡主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