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军把这牛吹出去了我也不好反驳,当然杜军说的也有些道理,真要是邪病,我还也真能帮上忙。
我们没让老唐派车,而是请他赶紧帮忙买三张最近时间的火车票,老齐的家乡非常偏僻,开车去没有坐火车方便。
我们赶快收拾了一些随身的东西,把赵大胆和老齐又互相介绍了一下。
原本我以为赵大胆这种性格入不了老齐的法眼,没成想这两个人彼此打量了一下,反倒都感觉很亲切。
这二位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鼻子上都架着一个大眼镜,颜色都还挺深,而且除了睡觉的时候,他们两个都从来不摘下。
在外人眼中这两个人有装犊子的嫌疑,实则我们心里都清楚,他们两个的眼睛都异于常人,你也是没有办法,算得上是一个缺陷。
简单的沟通之后,老齐和赵大胆很快就熟悉起来。
吃了一顿早饭,我们坐着老唐派的车到了火车站,将介绍信一拍,直接进了一个高级软卧的车厢,甚至随身的行李都不用检查。
这就是科研机构独特的权利,要不然杜军和我还好说,有治安局的身份,枪和法器可以带上车。
但赵大胆身上那把杀猪刀肯定得被扣下。
经历过老财院那场事儿之后,我们兄弟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喜欢在身上带一件武器做护身符。
上学的时候是因为心里有阴影,带着武器壮胆,长大之后则是因为职业的需要。
我和杜军因为常年驱邪治病,法器和手枪陪伴自己的时间比女朋友都长,久而久之养成了随身携带的习惯。
赵大胆更是如此,自打我姑姑把杀猪刀传到他手上之后,他恨不得连洗澡的时候都带着。
一则是他的职业就是杀猪,手上的人命,啊,不对,是猪命太多了。
尽管这就是圈养的畜生,生来注定要被屠杀,可是那也算是条命啊,总这么干谁都有心虚的时候。
赵大胆听我姑姑讲过,这把杀猪刀乃是由古时的刽子手所用的砍头刀炼化而成,自带杀气不说,还有辟邪的作用。
所以他将杀猪刀视若珍宝,隐隐的当成了护身符。
这次听说我们要到一个死了很多人的地方去办事,又牵扯到了阎罗王、小鬼儿……
那更得有成手的家伙了,他自然得把这把刀带着。
此时大胆儿正拿着一块猪皮制成的软布不蘸着油,擦拭那把心爱的杀猪刀。
我和杜军在包厢里的小桌上抓紧时间,又画了几道备用的符。
老齐拿着他那本日记把昨天发生的梦境又记上了,顺便又把他那些经历跟赵大胆详细的讲了一遍。
赵大胆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再加上天不怕地不怕,他对这些东西毫不在意。
把杀猪刀收好插在腰间后,拍着老齐的肩膀说道:“老齐呀!没什么可怕的,我也不是跟你吹。
我们哥仨从小就驱鬼除妖,经历过的事儿海了去了,不就是做了一些梦、给阎罗王打点工吗?
“先别说可能就是个怪梦,就算这些都是真的,如果阎罗王真出来了,不用你跟他谈判,我们哥仨去?
“到时候跟他老人家好好商量商量,不能再这么白使唤你了,咱得让他加工资或者挣几年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