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转头看向李慕玄。
他对上清派的态度并不在意。
清德老道大声呼喊着。
有此想法的不仅是他。
这些遁术都需要符箓帮助。
郑子布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人太可怕了,自己还是喝口酒冷静下。
不许娶妻,不许喝酒吃荤,平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研读经典,躬耕田垄,打坐静修,三年才授予一道符箓。
因此,这驱神役鬼所差遣的,多半是众生念头所汇聚而成的神。
想到这。
丰平说完便找地方留火。
那么是否说明,不论是借用香火信仰神,还是天地之神,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自身之神与外部之神交感。
丰平撇了撇嘴。
“若是旁人问,我多半不会搭理,但你是陆瑾师兄,说说倒也无妨。”
李慕玄答应一声。
想到这。
“无需多言,我明白。”
自己不过是符箓奇才罢了,干嘛去挑战这位年轻一辈绝顶?
还好清德老道吃饱了撑着主动惹事,否则这大巴掌恐怕就要落在自己脸上,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脊背发凉。
“老李,你可是想到了什么?”
自家门派说是正一,但清规戒律多的跟北派全真似的。
心念间。
“存神?”
这天师府的符箓,听起来更像是利用规则,而非信仰香火凝聚。
李慕玄开口。
“嗯。”
“.”
就是如之前所猜测的那样。
就像巫傩为神灵献上歌舞一样,通过此法来增强与神的沟通。
聊到兴起处,几人举杯畅饮,彼此间也算意气相投。
这要换做旁人说,他一定会以为对方白日做梦,但老李说话从不无的放矢,也就是说这玩意还真跟飞升有关。
随后,他又询问一些符箓相关知识,比如符字体系中的符头、道号、符胆、主符事神等等,算是扩充知识。
“这样么?”
他知道此问涉及到隐秘,所以也没想着对方一定会回答自己。
“嗯,你说的有理。”
既然可以天人交感。
李慕玄点了点头。
配合的天衣无缝。
则是望着李慕玄不知道该说什么。
符箓中涌现一团黑气,显然也是精怪一类,将四周给完全遮挡住。
“我只是觉得有更好的法子”
一切所想皆反应自身修为,真要因此事找茬,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没有在这话题上多聊的打算,道理这东西,光靠嘴很难说服他人。
而像北派全真,还有一些门派,则是干脆必须出家受戒。
是否可以省去仪式,直接以自身之神,同天地之神沟通。
“可凡事若只求顺心,岂不”
李慕玄心中突然生出个念头。
一时间。
“对方好歹是道门老人,即便你在事上占理,但落在不知内情的人眼里,恐怕会觉得你自恃武力,欺辱前辈。”
“怎么可能!”
陆瑾出言打断,并朝对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几分玩味。
“可是.”
后者基本道门修行者都会,固精便是节欲,哪怕是正一这种可以与人成亲的,修为若想精进,也不能频繁的动歪念,行房事,损耗精元。
心念间。
听到这话,李慕玄语气平淡道:“但此理,不顺我心。”
就如此,一晚上时间很快过去。
闻言,高艮顿时松了口气,然后眼神复杂的看向李慕玄。
“没他们这么花哨。”
清德老道捂着脸,神情悲愤的看向前方与他年龄相差不大的道人。
心念间。
高艮被说得表情有些尴尬,看向李慕玄,支吾的解释道。
“门长,这哪是打我的脸,这是打咱们整个上清的脸啊!”
“李兄,咱不妨做个约定,明日的切磋,点到为止。”
至于那些繁琐仪式。
高艮还想再继续说下去。
一個捧哏,一个逗哏。
“不是一味忍让,做好好先生。”
“这样么”
不过斋醮时,请神的环节依旧存在。
此话一出。
“而这存神也不是随意存想,需要了解神灵的讳字、形长、服色、光气、文彩、变形、居处,如三部八景二十四神,便是五脏六腑中蕴含之神。”
闻言,郑子布开口解释道:“此乃我上清特有的符箓体系。”
“多以雷部、星宿诸神为主,并不需要存想具体形象,但必须配有相关的符咒,斋醮时要开坛诵咒、结印、请神,而符箓的威能,与自身性命有关。”
说到这。
“额”
“这群酒蒙子。”
“没有的话,我这就留好火种。”
见状,李慕玄好奇的瞥了眼火遁符咒,他对道门遁术颇感好奇。
“还请李道友放心。”
日子过的极为清苦。
“实不相瞒,我与李兄一见如故,相逢恨晚,这场切磋我求之不得,只不过兄弟之间,磕着碰着总归不太好。”
“那就好。”
“存想这些身神及日月星辰等神灵的炼神方法。”
李慕玄点了点头。
与神格面具借用信仰之力差不多,只是手段要更为高明,以符箓做请柬,以朱砂黄纸为载体,以此来驱役鬼神。
郑子布瞪了眼陆瑾,然后转头看向李慕玄,语气瞬间软下来。
“李兄弟。”
郑子布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箓。
继续道:“我既有理,又晓得后果,也没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何必在意旁人看法?我又不是为旁人而活。”
存思和固精他知道。
一道好奇的声音响起。
“几位兄弟,既然是来参加授箓大会,不妨今日便随我上山。”郑子布笑着说道:“正好我也带你们在山上转转,同时,你们也可为昨晚的事作证。”
“我上清符箓多是驱神役鬼,这些神鬼便与存神之法有关。”
高艮一时有些语塞,这正是他所想表达的意思,但太过直接。
随即,郑子布开口道:“这在修行界也不算什么秘密,凡是与上清相交甚笃的门派,都知道其中一些内情。”
见状,郑子布顿时松了口气。
“门长。”
见状,李慕玄并不在意。
他原本觉得对方修行数十年,心性虽差,手段应该还行,但看样子重心全放在符箓上,身体连一巴掌也扛不住。
不过由此来看。
郑子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伱该不会是怕了吧?”
这仙苗有多仙,多招人稀罕。
竟然能让白云观、武当那俩老货跑到晋地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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