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防疫给水基地外。
接到上层命令的关东军立即行动起来,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而在基地内。
“芳子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急匆匆的被人喊来,苑金贵好奇的看向走在前面,身穿军服的女人。
做为一名投效天皇的种花人,很多重要机密他都接触不到。
比如眼前这座基地,他虽然知道是军营重镇,要穿过五六道戒严才能抵达,但具体用途不是他这级别能接触的。
不过当初为了防止李慕玄上门报复。
他特地把家安在这附近。
当然,说是附近,但也只是看着近,真要来此得穿过三个哨岗。
“具体情况不晓得。”此时,听到手下询问,芳子耐心回道:“但我刚才向人打听过,据说高桥圣僧和这里的研究员被人杀了,之所以找我们过来。”
“就是因为这事,很有可能是种花异人搞的鬼。”
“而你对他们最为了解。”
“这才喊你过来。”
“高桥圣僧?”
闻言,苑金贵眸中透露出疑惑。
芳子见状,解释道:“圣僧乃是一向宗方丈,得道高僧。”
“当初甲午海战时,他便带着信徒在种花布施讲法,后将所得的情报、资金用来援助天皇,并号召门人和信徒。”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战胜大清!”
“可惜战争虽然赢了,但一向宗的声势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不过圣僧对此却并不在意,曾言假使天皇能一统寰宇,就算一向宗就此败落,他也心甘情愿,丝毫不悔。”
“正因如此,他在各界和上层贵族眼里,乃是当之无愧的高僧大德。”
说着,芳子脸上多出几分敬意。
苑金贵则一脸奇怪。
战胜大清?
他可是找泽田打听过这位上级的来历,正儿八经的爱新觉罗血脉。
同时她跟那个养父,也就是先前见过的川岛老先生,关系其实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很差,两人只在表面过得去。
至于具体原因,泽田死活不肯说。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位格格,并不完全把自己当倭人。
而是想借倭人之手。
复辟清廷!
“不用感到奇怪。”
这时,芳子一脸正色,言道:“从小我父亲就跟我说过。”
“战败虽然可耻,但相比于这个,更重要的是败的原因,假使当年种花那些门派,还有地主、家族能像倭岛百姓支持天皇一样,支持清帝。”
“这场仗如何会败?”
“高桥圣僧或许曾是大清的敌人,但他的品格值得敬佩。”
“小姐说的在理。”
苑金贵想也不想就直接点头。
但要说心里话。
这番道理他当然不认可,虽然是全性,可清廷啥样他还是知道的。
倭岛卖血惨胜,自家的钱拿来修园子,同时为了防止汉民造反,虽然配备了枪械火器,但却变着法的限制使用。
烂到骨子里,还有脸怪百姓。
当然,这话苑金贵自然不会说,毕竟大清关他鸟事。
随即,他开口问道:“小姐,你刚才说的那高桥圣僧,他修为如何你可晓得?”
“听说过。”
芳子点头说道:“在倭岛,有常世五大高手,他就是其中之一。”
“剩下四位分别是伊势、热田、明治三位神宫的神主,还有被誉为棋剑双绝的中山先生,他乃是居合剑道第一人。”
闻言,苑金贵大概有数。
虽然不知道这五大高手的具体事迹,但常在江湖走,他明白一个道理。
一大于二大于三。
并列的高手越多含金量越低。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修行者虽然不是武夫,但也是靠拳头说话,比如左门长,他老人家之所以是玄门第一人,那完全是打出来的!
至于天师他曾听王老头提到过。
昔日左门长和天师切磋,双方虽然没下死手,但左门长却是没受半点伤。
逆生是一回事。
可这也足以说明左门长的实力。
想到这。
苑金贵对着芳子说道:“小姐,我大概猜到圣僧是谁杀的了?”
“谁!”
“李慕玄。”
“啊?”
芳子露出一脸古怪之色。
在她看来。
苑金贵就是头号的李慕玄威胁论簇拥者,整日变着法的吹那人。
要知道,圣僧可是五大高手之一,而李慕玄不过一小辈,就算手段再强,修为的差距,是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随即,她刚要开口论证。
“小姐。”
苑金贵认真道:“我知道你不信,换做我也跟你一样。”
“但这个人我研究了许多年,没有人比我更懂他,他的天赋远超你的想象,根本不能以常理来推断,想胜过他,至少的三个五大高手才行。”
“.”
芳子一脸狐疑的看着对方。
三个五大高手?
她搞不懂这苑金贵是想通过夸大李慕玄,来彰显自己的价值,还是真的了解颇深,毕竟要按他的说法也太夸张了些。
三个打一个才只是胜过。
而不是杀死。
这李慕玄要是放他们倭岛,岂不是成了常世第一大高手?
如此想着,芳子却并未争辩,“虽然不晓得真假,但你的话我会跟上层禀报,圣僧的死他确实有很大嫌疑。”
“嗯。”
苑金贵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一路没再说话,在士兵的带领下来到基地下层。
“两位,前面就是尸体了。”
苑金贵循声看去。
只见十几名士兵守在周围,堂内
他们身穿白大褂,带着橡胶手套和口罩,蹲在地上用镊子、夹子等东西在尸体上鼓捣,似乎在采集什么样本。
“走,去瞧瞧。”
说完,芳子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手套和口罩,大步流星的走上前。
苑金贵同样如此。
而到了近前,两人瞳孔猛地一缩。
只见一具身穿僧袍的无头尸体躺倒在地,这还不算什么,重点是旁边那一具具被钢筋贯穿、束缚在原地的尸体。
他们的死相极为可怖。
皮肤红肿溃烂,毛发大面积脱落,重点是身上那一道道血痕。
说实话。
也就只剩个‘人形’了。